“难不成现在的于家少爷是假少爷?”
真假少爷啊!她不由有些激动了起来。于家那位少爷于戚登她也是见过的,和其他豪门少爷相比,称得上优秀,985高材生,年纪轻轻便接过了家族一部分的业务。她还有小姐妹对这位于少爷挺有好感的。
张晴对于这些豪门八卦一直都很灵通,早就打听得清清楚楚,她的语气十分激动,“不是,据说是刚出生的时候,两人就是双胞胎。于家的仇家用一个死胎代替那位被拐的大少爷,于家不知情,怕大家拿命理说事,当时对外就自说生了一个。如今大少爷回来了,他们就想着举办一个宴会,将他介绍给大家。”
原来如此!
张晴问道:“找回来的那位真少爷叫什么名字?”
张晴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是叫做容少清。他和自己的养父养母家感情深厚,没打算改名。”
容少清……
随风字少清……姓氏还是容。
如果说原本的苏悦灵有三成的把握,那么现在就是八成。
她眸子亮了起来,“嗯,我要找爸妈要一张请帖!”
于家虽然也是豪门,但豪门与豪门之间,那也是有差别的,苏家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档,于家只能说是中层。作为苏家唯一大小姐的她想要参加宴席,于家巴不得呢。
张晴一脸高兴说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啊。”
正如同她所想的那般,苏悦灵才透露了这个想法,在第二天请帖就送到她手中了。
她开开心心地找她的造型师给她设计一整套妆容,衣服是偏向古典的那种。她还找出了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长辈送给她的一个红宝石相恋,纯粹的红宝石衬托得她皮肤白皙如雪。
等到宴会那天,苏悦灵并没有提前到场,提前到的话,到时候还得应酬不少人,反正她和表妹到时候可以踩点到。
……
于家。
于母吩咐儿子于戚登,“听说今天苏家大小姐也要过来,你记得好好表现。”
虽然知道戚登并非她的亲生儿子,但养了他那么多年,戚登又那么孝顺,她和丈夫哪里舍得让养子就这样离开,索性对外宣布当年生下的是双胞胎。再说了,戚登这些年来一直受着最好的教养,公司也打理得井然有序。倘若没了他,他们这房到时候要如何竞争那个位置。
她的亲生儿子容少清气质和长相都是一绝,但长得好有什么用。他回来以后,待他们夫妻一直淡淡的,仿佛他们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甚至都不愿意改于的姓氏,心中只念着他养父养母。于母便知道这个亲生儿子是别指望了,于是一门心思为养子考虑。
倘若戚登能够和苏家大小姐苏悦灵结下婚约,那么他的地位将稳如泰山,就算将来真正的身世爆发了,看在苏家份上,公公婆婆也愿意让他当于家的继承人。她知道丈夫在外头还有私生子呢,与其便宜了私生子,还不如留给孝顺的养子。于戚登唇角勾起自信的笑容,“苏家大小姐据说喜欢有诗才的人,我在这方面有些钻研,到时候和她也能有共同话题。”然后他一脸关心说道:“妈妈也别只关心我,大哥毕竟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也得一碗水端平,好歹给他寻个妥帖的未婚妻。”
于母神色淡淡的,“你大哥眼光高着呢,寻常的大小姐看不上,也不愿听我的话。”
她闺蜜的女儿看上了少清,她想着少清从小在国外长大,在国内没根基。他养父养母应该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这亲事要是成了对他好处多多。结果他儿子却完全不给她面子,连见都不见,于母的面子都被踩在脚下。原本这儿子就没被她养过,感情不深,又出了这事,她就更加不喜了。
还是戚登乖巧,少清对他冷冷淡淡的,他也一门心思为他着想。
于戚登安抚她,“大哥只是一时想不到这些,以前那容家估计也没教他,等在家里呆得久了,他就懂爸妈的苦心了。”
于母哼了哼,“你也不需要为他说好话,你倒是一门心思念着他,他未必把你当兄弟呢。”
于母心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念头:幸好当初孩子换了,不然她哪里能有如此贴心的养子。
他们这边母子情深,另一边,容少清则是淡然地翻阅着一本,仿佛对于自己在于家的处境浑然不察。
他也的确不在意,之所以回国,只是因为隐隐察觉到这里会有他想要寻找的东西。
他这几个月一直做着一个梦,梦中的女子巧笑倩兮,冲着他撒娇,指示他做这做那。一贯厌恶被人指示的他却没有半点的不情愿,心中反而满溢着甘之如饴的快乐,仿佛只是呆在她身边,只是他一直没看清楚她的脸。
容家一直都在国外,根基势力也在那边。他便想着是否能够用于家的势力找到梦中的女子,只是他似乎高看了于家的能力。
既然如此,这于家也没必要留下了。
“少爷,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您该下去了。”一个佣人过来通知容少清。
容少清放下手中的,将其放回架上,神色淡淡的,“我知道了。”
佣人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那本——那是一本字帖。他心中不由腹诽:字帖有什么好看的,这大少爷还一看就看半天?只怕是在发呆吧?
亏得大少爷长得这么好,结果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也对,他和二少爷不一样,没受过什么精英教育,哪里比得上二少爷。这家最后还是得看二少爷。
容少清走下楼梯的时候,他那生父于父正在同别人夸自己的二儿子,言语之间满是自豪。他那弟弟于戚登一副乖巧的模样,只是眼角的余光却不由瞥向了某个地方。
容少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阳台那边影影绰绰传来欢声笑语,可以看出有个纤细窈窕的身影被众星捧月,只是因为被人包围着,看不清她的长相。
“那首诗写得也就那样,有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我不喜欢。”她的声音带着理所当然的骄纵,不知道为什么,容少清忽的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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