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交往久了,便已经不分彼此,柳婶没有女儿花自闲也没娘两人的关系心照不宣。
霍家人不在的时候她便帮着喂喂鸡看看门。
“柳婶。”花自闲进门喊了一声。
柳婶见到她眸子亮了起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阿闲回来了,快来瞧瞧我给你做的衣裳。”
说着她把缝好的上襦展开,一件绢布做的绿色上襦,下裙用的虽是绢布却在裙角绣了一圈鹅黄色的小花。
这一套裙襦精致又秀气,高腰的下裙配上短上襦又是这样鲜亮的颜色十里八乡的媳妇可都没有。
“柳婶你手艺真好。”她赞叹道,裙子做工到走线都是规整的,甚至瞧不见一根线头。
柳婶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挽了一下鬓角:“年纪大了,手艺不比从前你喜欢就好。”
闻言花自闲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塞进她手里。
“丫头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这个。”见到银子柳婶有些急了,忙把银子往回塞。
花自闲:“我知道,可您帮了我这么多您若是不收我良心不安,你且拿着。”
“你这丫头。”柳婶叹息说,“罢了,快去试试。”
“我去沐浴再把衣裳换上。”她说。
后山上有一处小溪汇聚成的瀑布,水源干净又清澈,村里人若是没空烧水便都会去那儿洗。
既然要洗就别她自己洗了,正好柳婶给他们一家人做的衣裳都做好了。
她便哄着霍拾昀也到后山洗澡换衣裳,不知怎么柳家人便都来了。
瀑布底下一块大石头从中间隔开,男人在左边女人在相对隐蔽的右边,石头很大天色又黑是以看不清什么。
湖水凉爽,触及湖底的时候又有些温柔,泡着很舒服。不知不觉她就在湖水里泡了很久。
柳家的媳妇们都回去了,霍灵闹着上茅厕,霍云便背着她往家里赶。
等她回过神,瀑布底下便剩她一个了。
“也泡了许久了,起来吧。”她摸着岸边的石头往岸上游,就在要上岸的时候,手上摸到了一根长条的湿滑的物件她吓得大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她踩到了湖底的石头上,脚心一滑便要往湖水里栽,她暗道不好这个角度她没法脱身。
要摔到湖里去了!
正当她做好了喝饱湖水的准备时,右手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拉住,此时乌云密布看不清人脸。
“什么人。”花自闲冷声问,她现在一丝不挂万一他想做点什么。
男人只是低声说:“是我。”
“霍拾昀?你怎么。”她借力站稳了脚。
霍拾昀确认她站好后从松开了手:“我多泡了一会儿。”
“你?”花自闲朝他凑过去,借着微弱的夜光盯着他紧闭的眼睫,“你就这样闭着眼睛来找我的。”
“听见你的叫声,猜想你是遇到了什么便来了。”
“那儿有条蛇。”她一边说,一边捡起岸边的衣裳穿上。
霍拾昀等她穿好了一会才睁开眼睛,转头捡了一根树枝走过去,挑起地面上那根长条东西:“是根树枝。”
“哈哈原来是根树枝。”她笑笑,彼时乌云散开月影重现,淡蓝色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女子柔软的头发松散下来,虽沾了些水却依旧飘逸。
鹅蛋小脸,细柳弯眉,人间绝色。
霍拾昀呆了一秒,回过神来:“走吧下山去,夜里蚊虫多。”
换上了青绿颜色的上襦和鹅黄的裙子,花自闲整个人看着艳丽了不少。早晨来买吃食的客人都不由的在她身上多看两眼。
竟把镇子口堵得马车都难以通行了。
“瞧瞧,人美做点吃的又好吃。”风清月一早就来占了位子,摇着蒲扇浅笑着。
花自闲送走一位客人,对她说:“你要的菜我做好了,这会儿正在家里的烤炉里烤着一会儿霍拾昀就会送来了。”
“就等你说这话呢,等了我一上午了。”
忽然她身后那张桌子上,男子忽然捂着喉咙歪倒在了地上,扑通一声把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啊!!花娘子摊上死人了!”
“这菜不干净!”
“大家都别吃,这菜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