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恶来顷刻将蓝漓的身体扳转过来,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是谁?而她要保护的人又是谁!
蓝漓惊叫一声,而转过身的一瞬,当注意到恶来惊愕的目光时,她亦是一惊!
“是你?”恶来见过蓝漓,正因为她的名字与那晚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一样,他才对她的印象比较深刻,他又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蓝漓心跳慌乱不已,险些从身体里跳了出来,她隐忍着狂乱的心跳,反复吐纳后说道:“娘……娘娘想吃莲子羹,所以……所以吩咐奴婢到庖屋一趟,吩咐他们做上一盅。”
恶来哪还有心思听她来这里的原因,他急切的问道:“寿仙宫里究竟有几个蓝漓?”
蓝漓一怔,柳眉紧紧蹙起,对于恶来的问话不明所以,尔后小声回道:“回禀将军,寿仙宫里只有奴婢一人名叫蓝漓。”
恶来不禁陷入沉思,那日,她分明说自己叫蓝漓,难道是她说了谎?可她为何要说谎呢?
蓝漓见恶来一时慌神,便问道:“不知将军还有什么要问的,若是没有……奴婢便去庖屋了?”
恶来英眉紧锁,长叹一声,道:“你去吧。”
待蓝漓走后,恶来仍旧没有从自身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始终不明白那个女子为何会对他说谎,而这偌大的王宫之中,他要如何能寻到她?
蓝漓自然没有见到辰巳,回到寿仙宫后她便观察自己的伤势,右侧肩膀上一大片淤青,稍稍一动便苦不堪言,可回想着恶来见到她的一瞬那惊诧的目光,还有他一眼便认出她时,心底竟然有着小小的暗喜。
那样一个英勇不凡的将军,居然还会记着她这个身份卑微的侍女,着实令她受宠若惊。
这一夜,她捂着自己肩膀的痛处安然入睡。
姬庄。
顾潇然由两名侍从跟随踏入天下第一楼,一身素衣加身的她,手执玉骨折扇,好一副翩翩美少年的装扮。
在来此之前,她已命人摸清了这里的底细,包括每月帐房的支出与收益都一清二楚,而十分有意思的事情是,这里作为方圆百里最高档的酒楼,而每日的最高收入并不是美酒菜肴,而是高昂到完全超出大部分人接受范围的天价客房。
特别是天字开头的几个包间,多则三五日,少则一两天便会有人不惜重金为月夕拍下,只为能单独与她促膝长谈、饮酒作对。
虽然对天下第一楼的幕后老板知之甚微,可顾潇然却十分好奇,为何云良阁的花魁会帮天下第一楼赚钱?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顾潇然叫了一处比较幽静的地方后,便由小二带领着三人来到二楼角落的包间,又随便叫了一些酒菜。
小二遂即高声道:“好嘞,三位客官请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不多时,店小二便托着餐盘走进来,将酒菜轻轻放在桌上,又一脸灿笑着说道:“几位客官请慢用,有什么吩咐尽管传小的来!”
顾潇然看了看桌上的酒菜,无非就是些古装剧里千篇一律的菜码,烤鸡、酱肉之类的肉类居多,仅是看上一眼便觉得口味偏重,根本难以下咽,还有这酒,千年不变的水一般的颜色。
以前在家的的时候,顾老头每顿饭都会喝上一盅,她早就厌烦了这不变的味道,这一桌子看似丰盛的肴馔,可以归咎于四个字“毫无新意”!
见店小二要转身出去,顾潇然连忙唤住他:“等等。”
店小二转过身,灿笑作揖道:“客观还有什么吩咐?”
“我要见你家老板,可否为我引荐?”说着,顾潇然将两枚贝币放在桌上,她明显注意到店小二看到贝币时眼中放光,可这样的光芒却很快敛去,顾潇然又道,“不够?这只是定钱而已,若你成功引荐,我还会再给你多出十倍的价格,恐怕有了这些钱,你不用再在这酒楼里看客人的脸色,自己做些生意也不是没有可能。”
显然,这些话听在任何一个人的耳中,都犹如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只是顾潇然完全没有想到,这明明很喜欢钱的店小二却毅然拒绝了她的好意。
“客官光临本店小的自会全心服侍,若您只是打着吃饭的幌子见我家老板,恕小的不能从命,这钱……这钱您且收好,小的先行告退了。”
说完,店小二便匆匆离开。
顾潇然看着店小二离开的背影,不禁凝眉,本想寻着这老板与他做一笔生意的,可他为何会如此神秘,连见都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