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关心时黛的情绪?
霍靳川脚步顿了一下,钟叔快几步追了上来,“少夫人不会是在公司被别人欺负了吧?”
霍靳川薄唇微抿,站在原地不动,似乎钟叔的话不足以说服他去问问时黛怎么了。
“毕竟,少夫人是您的人,要是被别人欺负了,那相当于您被欺负了!”钟叔打探着霍靳川的脸色,推测出他的心思,说完钟叔就看到霍靳川毫不犹豫的进卧室了。
唉,钟叔在心底叹一声气,铁树开花一时凋,累心!
霍靳川进卧室的时候,时黛在浴室洗澡,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霍靳川的心里竟然生出一股紧张。
是因为想起时黛哭了的模样,不由自主生出来的。
可霍靳川从来没有哄过女人,哪里知道该怎么应对哭了的时黛?
他还没想好怎么说,浴室的门‘啪嗒’一声被打开,下一秒时黛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
看到坐在床上显得很木讷的男人,时黛愣了一下,下一秒她移开目光,坐到沙发上擦头发,一言不发。
霍靳川:“……”
起初时黛以为霍靳川只是回房间了而已,可好一会儿他都坐在床上不动,并且散发着一股别扭的情绪,时黛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用
余光打量霍靳川,男人好看的眉头一直拧成一个死结,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时黛猜不透他的想法,就在她打算问问霍靳川要闹哪样时,只听男人开了口:“到底哭什么?”
时黛的话被卡在喉咙里,如果她没有猜错,霍靳川这是在‘哄’她么?
这是询问一个女人哭什么该有的表情和语气么?
也不是委屈,时黛的鼻子莫名的发酸,蜇的眼睛氤氲起雾水。
她竟然又哭了?
霍靳川更慌乱了,他无奈的拧了拧眉,起身走到时黛旁边,双手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时黛,那姿势好似他欺负人了一样。
“在公司受欺负了吗?”霍靳川语气生硬,但声音比起刚才来缓了一些。
时黛摇头,又点头。
“到底怎么了?”天知道霍靳川的耐心已经被用的差不多了。
面对他笨拙的‘关心’方式,时黛来了脾气,她站起来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对视着霍靳川:“你惹我了!”
霍靳川:“……”
发生了什么?他恨不得回到今天确认一下,他今天根本没见过时黛,什么时候惹她了?
“霍靳川,你认为是我把时染弄进公司来的吗?你以为我脑残吗?”
这番理直气壮的质问让霍靳川
愕然,他……什么时候说过类似的话?
“我以为,我们就算只是一纸合约的关系,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我是那种占着霍少夫人就为所欲为的人吗?你把我看的太扁了!”时黛还在喋喋不休,其实她此刻有些怂,不太敢看霍靳川的表情。
也正是没有看,她才没发现霍靳川脸上愕然的模样。
壮着胆子嚷完了,时黛低着头不说话,卧室安静下来,令人忍不住放慢呼吸的气息席卷两人。
好半天,霍靳川才理清思绪,沉声质问:“谁告诉你我认为时染是你弄进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