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响,方孟忽然问道:“爹,后天我可以去宴会吗?”
方若臻沉吟片刻:“皇上有令,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参加王宴,但是并未说可以携带家眷。”
“那就不去了,”方孟撇撇嘴,不就是一个宴会嘛,谁在乎似的。
“不过颜将军可以带你去,”方若臻话锋一转:“他们不在皇上所规定的范围之内,你若是要去,必须由他领你进去。”
“我明白了。”
王宴嘛,他还没有参加过呢,到时候跟岳父大人提这个要求,想必以自己的和他的关系,肯定不会拒绝。
也不知道谁刚才在心里说不在乎。
“对了爹,三叔……你是怎么安排的?”
“你三叔生性顽劣,我交代金兄将他送进了狱中,先关个几日再说。”
方孟笑道:“三叔此时应当很惶恐。”
“如此最好,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希望经过此事,他能够吸取教训,好好做人。”
金景道:“方兄对林家还是尽心尽力。”
方若臻淡淡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当年若不是林叔夫妇,我早已成为了一堆枯骨,如何又有今日的我,况且我们几个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就凭这一点,我也不能不管他。”
林秀一事还需要细细规划,急不得。
方孟又问金景:“郑家盒子中的那个圆形物品,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已经面呈给皇上了,那东西自此以后与我们无关。”
“那也好。”
方孟的好奇心虽强,但也分的清轻重,郑家连龙鳞软甲这种宝物都只是放在一个包袱里面,那个未知的东西,却用盒子装着,可见其重要程度,远在龙鳞软甲之上。
这种至宝,还是放在皇帝手中比较好。
随后,方孟便洗漱去了。
躺在床上,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但是怎么不对劲,他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是哪里出问题了?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忽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了。
我草……我辣么大一个老表呢?
他离家满打满算也不过四天,秦休就这样没了?
难道是被老爹送回了贡州老家?
但也不对啊,老表费劲巴拉、千辛万苦的来到了明京城,为的不就是摆脱家中为他安排的亲事?
如果就这样被老爹送回去,那不是白吃这么多苦了。
不过想到此时老爹估计也已睡下,方孟觉得还是明天再问。
一夜无话。
天蒙蒙亮,方孟便起床了。
他还得去大理寺上班呢。
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