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刚办丧事,薄儿还要守孝三年。”
“薄儿今年已经二十又一,还没有定下婚事,如今先定下,待三年后再成婚。”
二十一,竟然是比我还大上三岁。
胡若优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管夫人实在占理,更何况讨论的也不是她的婚事,胡若优能周旋的余地不大。
“夫人何不等薄儿自己回来再论?”
“我毕竟是个继母,不好对薄儿的婚事置喙。”
管刘氏轻轻撇她一眼,眼神里似乎在说,你也知道你只是继室?
她轻飘飘一眼,胡若优脸上却是火辣辣的。
“老夫人,夫人。”
就在这时刘管事再次冒着两人的视线过来禀报。
“梁大人来了。”
“快快请他进来。”
“请梁大人进来。”
异口同声,像是争权一般。
刘管事愣了一愣,随后躬身点头,“是,这就去邀梁大人。”
梁川走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副有些诡异的画面。
管刘氏坐在中间,胡若优坐在她右手边,管悦坐在她左手边,胡若优低着头,似乎是正在受训。
“师母,梁某
不知道今日您会过来,多有失礼。”
原本男女不同席,梁川自然也不应当同管刘氏见面,可是他毕竟是师承管大人,这次就是要特意过来见一次管刘氏。
闻言管刘氏笑着同他聊了两句。
梁川的视线却忍不住一般瞟向胡若优那边。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怎么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玉章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玉章是梁川的字,这字还是参考了管刘氏的想法取的。
梁川的表情变化转瞬即逝,待到管刘氏问他,他又重新挂起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
“前来看看薄元,这些日子皇上很是器重薄元,我同他来看些公事。”
“原来是因公而来,薄儿还有些时间才回来,不如玉章去房等他?”
管刘氏不管梁川怎么想的,直接就安排好了他的去处。
这强硬的作风一看就是早就在府内管家许久,别人连插句嘴都很难。
“先不急,这些时日许久未曾去府上见您,都不知道您和老师的身体怎么样了。”
“都还好,你师父总是念叨着你,说把你
教出来后你也太忙了些,还责怪起你不爱惜自己。”
梁川跟着她笑了两声,半晌后忽然说到:“师母,可知刘府最近之事?”
刘家是管刘氏的本家,虽说女子嫁为人妇就同母家无关。
可冀州刘家毕竟一根同生,理应守望相助。
“什么事?”管刘氏微微倾身,梁川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的两个人,管刘氏立刻挥手示意。
“你们两个退下吧,我同玉章聊两句。”
胡若优得了命令感激地看了眼梁川。
走到中途她瞥见梁川俯身对着管刘氏附耳低声说了什么,随后管刘氏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