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被漫天飞舞的灰尘侵袭到了呼吸系统,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此刻的房间里哭声越来越大,林琅奋不顾身朝着那个房间涌去,扫描了一下,发现里面只有那些腐朽到极点的烂木头,连个影子他都无法瞧见。
但是婴儿的啼哭之声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侧耳倾听,林琅才发现那呼吸声中居然夹杂着凌乱的吵闹,忽强忽近。
林琅知道一定是幻觉,可是却是无比的真实,匆忙离去之时却发现楼道都已经坍塌的不像样子,无法继续前进。
而陀螺的亮光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到底是谁在害我?难不成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才甘心吗?我来到这片遗址,一个人都没有动过,修身养性。”
林琅在镇魂街之时杀伐果断,自从他的实力被空间严重的削弱,原先那个敢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林琅,似乎在一夜之间放弃了之前的种种。
成长之后的林琅知道什么时候该行动,什么时候该停止。
就在林琅困于绝境之时,身后的墙壁轰然坍塌,一个超大的黑洞却传来了亮光,只是那黑洞非常的不稳定,眨眼之间就被乱石堵住了。
林琅迅速的抛弃,毫不犹豫朝着远方冲去,等到他回头之时,听到了更多的怒斥之声,还有接连不断的劈砍之声,铁骑突出刀枪鸣。
金石铿锵的声音不断的在他的耳边徘徊着,林琅似乎是想到什么:“我知道你们是何人了,你们都是无辜的平民百姓,但是你们赖以生存的乐园早已经被敌人摧毁了,敌人残忍地杀害了你们的亲人,你们是想让我体验一下你们的曾经受过的恐惧和悲痛吗?”
林琅单腿跪地,趴伏在地上,闪避不断向他涌来的巨石,一边判断着附近可供他躲藏的地点,一边神情凝重地说道:“如果我能够侥幸通过这一次的历练完成,必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废墟瞬间停止了,仿佛恢复了原先的平静,陀螺迅速地在附近晃悠起来,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林琅单腿跪在原地,一动不动,脑筋飞速旋转着该如何脱离困境的方法?
忽然之间,一道充满着怨恨的声音缓缓地在林琅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你就是罪魁祸首,摧毁眼前一切的敌人吗?”
林琅愕然问道:“究竟是哪位前辈在此,林琅无意之间闯入了诸位的安息之地,前辈如有心愿,可向在下陈述,在下耗尽心血,必尽肱骨之力帮您进行完成。”
“还我命来,卑鄙的敌人。”
林琅连连摆手:“前辈误会了,我才来到这片废墟遗址,绝不是造成丰都城荒凉的罪魁祸首,还请前辈明鉴,不要冤枉了好人。”
“不,你就是赤商,你勾结敌寇,在丰都城累累罪行,你忘记这是你的故乡,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甚至毫无人性,劣迹斑斑的无耻小人,活该你一辈子卑躬屈膝,在大人物的面前就像是个小丑,一条只懂得摇尾乞怜的狗。”
林琅十分的委屈,一下站起身来,说道:“究竟是谁?为何认定我是赤商,是谁诬陷的我,就算我打不过你,也绝不会承认这个罪名。”
“赤商,还我命来。”
林琅说道:“别再装神弄鬼了,来到你们这个地方,鬼我可是见多了,像你们这种只敢躲在阴暗角落的鼠辈,有胆子就出来与老子堂堂正正的一战。”
说罢,林琅环顾四周,侧耳倾听附近的环境,但是周围仿佛恢复了之前那般诡异的状态,奇怪的动静再也没有出现。
“究竟是什么鬼,居然把我吓成这个样子。”
林琅暗自嘀咕,额头之上的冷汗一层层的挥发出来,然后朝着陀螺亮光,小心翼翼甚至是蹒跚漫步的走着,他从一个极不规则的破洞踏入,这才发现空间瞬间就宽阔了。
不过还没有等他来得及高兴,这片废墟周围的景象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头顶上的天花板仿佛是用一块一块的虚无之石硬生生堆积起来,而且没有半点依托。
林琅觉得这就是一个犹犹豫豫坠的欧式吊灯,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林琅后退几步,在墙边紧紧的贴着,接着继续查看这四面的情况,稍稍打量一下,就被吓了一跳,这片空间里就好像是一个大型的监狱。
一条条石柱撑起了天花板,高出地面一米多的舞台自然在广场的最中央。
林琅注意到舞台周围有数十个铁笼,铁笼里筑起了一道道的京观,颇具艺术感,而在舞台之下又吊着数十口大锅,锅里还有一些死去的人类残骸,仿佛在告诉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在舞台的木柱之上,铁链绑住一具骸骨,舞台之下又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无头的尸骨。
“莫非这些人就是在此被鳄鱼人害死了,鳄鱼人冒充维持正义的执法之人,可是背地里也是行使阴暗之事。”林琅恨恨地说道。
林琅逐渐的靠近,肃然起敬:“诸位壮士,你们的胆量,林琅佩服,为了反抗鳄鱼人的暴行,付出了如此宝贵的生命,不愧是铁血硬
汉。”
林琅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那根木柱之上,仔细地打量着被绑在上的那些骸骨,发现那根最庞大的木柱忽然掉下来一块牌子。
林琅捡起来一看,发现上面写着:”无名剑客,所犯罪行,帮助通缉犯死里逃生。又有一行备注的小字,受炮烙之刑,这就是敢于帮助通缉犯的后果。”
林琅倒是没有想到,眼前木柱的这具骸骨居然就是曾经帮助过自己逃亡的剑客,自己还没来得及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恩人却因为救她而死。
尹直到这时才知道这名剑客叫什么名字?
独孤傲!
沿着这边铁笼走动,林琅随即查看铁笼里面的骷髅骨,铁笼里面的牌子都写着被害者的姓名和所犯的罪行,林琅现在只想要找到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