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杏花,她其实干得最多的活儿,就是晒鱼干,采集了一些植物等,其余大多时候,就像是个陪跑地。
张明堂则言明自己受到很多照顾,如果非要给的话,他的那一份就给张耀阳。
张耀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很快就把物资分成四大份。
杏花的男人一直在门口偷窥着,等待的时候一直狗叫着,烦得人好想去扇他两耳光。
“嫂子,这么多钱,全都放在你男人手里,是很危险的事情,我给你提一下意见。”
“你把最值钱的货放一部分给二狗这里,让他帮你打理,所得的钱他帮你存着,这样一来以后有个急用的时候,也不至于受制于人。”
陈二狗见状,当即表态起来。
“嫂子,耀阳兄弟这是为你好。你若是信得过我,二狗我定然不会贪了你的钱,我可以对天发誓。”
杏花很是激动的道:“二狗,你和我是一家人,我这条命都是你拼命救回来的,我怎么可能会不信你。”
咬咬牙,继续道:“就这么定了吧,这两千块钱的货就放你那里,你把一些不值钱的换到我这里来。”
如此一来,她的收获在数量上不至于太过短少,让人看出破绽。
以后如果其家婆子来打探大家伙儿的收入时,只随意编造一个低价,将其糊弄过去就行。
如此一来,杏花带回家,能换来的钱也就只有千把块钱,和一万差距颇大。
但是其婆家人都对这些东西,并不知情,还是挺容易糊弄过去的。
这也是张耀阳为什么要把东西都用叶子包裹起来的原因,就连跟了一路的赵美玲都看不出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至于驼鹿,总不能四五分裂了去,自然是由着张耀阳处理后再分钱。
张明堂虽然言明要买下来,但是他的身上,并没有那么多现金,还是只能再等等。
当院子里面空置下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张明堂还留在其中家。
他并不识得赵家村,也不知道去镇上的路往哪儿走,此时累了这么久,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是萎靡。
众人还在分发物资的时候,他早已经靠坐在墙根底下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姓张的缘故,在这个陌生的小院里,他却是很放松地睡着了,就像是……回到家了一样自然。
明明这里破屋烂灶,条件很是简陋,不似他在京城的家富丽堂皇。
张永寿时不时的偷瞄着他,见到其差点滑倒在地上时,终于没忍住,及时上前扶住了他。
“娃,跟叔回屋睡吧!这里凉!”
张明堂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很是自然地挨着他进屋,倒头就睡了下去。
张永寿在床边盯着他好半响后,这才叹息一声,回到院子里。
“耀阳,这娃娃你是咋遇上的,说来听听。”
他第一时间没有关心那些价值万金的货物,只关心张明堂的来历。
张耀阳倒也没有什么好瞒着的,把自己听到惨叫声后,又去救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也是个受害者,意识不受控制之下,误伤到人。唉……”
张永寿沉吟了片刻后,对其道:“这事儿,二狗和杏花那个女人知道不?”
“放心吧,爸,我没和他们多说,他们只知道救了一个人,并不知道另外两人的死活。”
“嗯,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娃这么年轻,不能落下案底子,不然以后的前途可就毁了,咱家就好人做到底,给其瞒下来吧!”
这其实也是张耀阳救人时的想法,并不想捅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但是张明堂这个人心底光明磊落,纯良正直,始终过不了自己的良心关。
他要承担起责任,还要把两个同伴的尸骨接回家。
张耀阳除了帮着他出主意,做无罪辩护,别的都帮不上什么忙。
原本只是简单地救一个人,哪里想到,其父张永寿的表现,有些耐人寻味。
他不得不探问出声。
“爸,这人也姓张,和咱家的人长得有些像,到底有没有干系?我想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