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就有好戏看了,你知道吗,每届的竞技场都是重头戏,修士们各种五花八门的才艺都会展示出来,生怕长老们不知道他们有多优秀,跟孔雀开屏一样。”
“那这么说的话,几乎人人都会报名竞技场了。”
“以我的了解来看,大部分人都会报的,如果没有在竞技场中展露头角,即使进了门派也是外门弟子,而且如果是散修的话,很有可能根本进不了大门派内。”
他很早就发现了,这里的门派几乎相互之间都有勾连,如果想要什么门派都不依靠的话,也就意味着会失去很多晋升机会。这也反映出大门派对资源的把控相当严格。
“那这么说,有很多人都有机会进入内门喽?”
“这怎么可能,名额是有限的,大多数情况下,如果你在竞技场中表现良好,会有东西南北四个地区排名前几的门派向你抛橄榄枝,但唯独三大门派只是通知你被录取了,这个时候就说明你能力还不行,要么你就乖乖去其他地区的门派内当内门弟子,要么选择在三大门派中当外门弟子。 从外门弟子熬成内门弟子是很难的,所以大多数人其实还是会回应那些橄榄枝。”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挺幸运的。”他竟然能跳过这么多步骤一下就入辰霄宫门下,这样就能省下好长时间吃喝玩乐了。
“刚刚说的只是普通弟子的考核,也有炼丹师炼器师符阵师的专门考核,和刚刚那些打斗并不一样。简单来说就是让你现场炼丹、现场炼器、现场画符画阵。”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倒是比较公平的。”
祝常明不再说话了,他走到海边,冰凉的海水冲刷着赤足,慰己跟在他身后感受海风袭来的凉爽。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慰己不禁念出这句诗。
“好诗,你还会做诗啊。”
“这不是我做的,是我在一本中看到的。”
“没想到你还喜欢看。”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就只会吃喝玩乐吗?”他撅起嘴,不满的抱怨。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总是突然冒出很多奇思妙想,有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我也完全不知道。”他侧着头说这些话,温柔的月光洒下,映照在他的脸颊上,温暖的暖黄色的脸庞温柔的注视着他,就像是注视着珍爱的旧物一般。
他不禁看得入了迷,对方的眼神好像很珍视他,除了爷爷奶奶,他从未被人如此珍视过。只要看着这双眼睛,就好想依靠对方,好像只要对方在他身边,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弟弟啊。”
又是这种回答,他难道还得问为什么要认他做弟弟吗?
他蹲下身玩起了水,大哥也蹲下身撩了两拨水,不过他觉得水有些凉所以拨弄了两下就收手了。
夜晚的水面略平静些,但也更寒凉,寒风吹着慰己凉薄的衣衫,他感觉有点冷,所以想和大哥去别的地方逛逛。
他们一路沿着山路散步,呆呆在他的手掌上时不时的吐着蛇信子,这样的月色真好,和大哥还有呆呆待在一起的日子也真好。
两人在山间散步,突然间祝常明将他拉住,他还满心疑惑着,祝常明却步入大山深处,深山里有一处洞穴。直到祝常明扒开洞穴,慰己才警惕起来,原来里面竟然有个活人,但以慰己炼气期的修为压根察觉不到。
里面的活人看了祝常明一眼,神情很是警惕,祝常明先是用缚灵绳捆住他的双手双脚,然后才出声询问。
“你是何人,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那人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开口就是咳嗽,咳了一会,才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受了很严重的伤,你救救我,来日我定当涌泉相报。”
开口就是求救,虽然慰己很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如果是他一个人在场的话,他肯定不会救对方的。他转身看了眼祝常明,祝常明先在洞外布下结界,然后才问他底细。
“你总要告诉我你是谁吧,不然我为什么要救你。”
那人似乎是命不久矣,他赶忙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阵盘,“我是上界来人,此阵盘中有破界阵法,如果你们救活我,我便教你们使用它。”
祝常明将阵盘拿起,阵盘上刻着仙体字,里面确实有一套阵法,他感应了一下,没办法感应到里面的阵法内容,看来需要此阵盘的主人允许。
慰己一听此言便拉住祝常明的袖子,眼神询问他要不要救对方,他心里是想要这个阵盘的。他拉住祝常明的袖子到远处说话,他们穿过结界,慰己问他要不要救人。
祝常明还没想好,所以没有回答,慰己想了想附在他耳边说道:“不如我们给他喂下丧失灵力的药,这药药性很烈,但是不会死人,这样我们救活他他也跑不掉了。”
祝常明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他想了想他的储物戒中似乎没有这个药,慰己神秘一笑,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一看便是那个药丸。这还是慰己在秘境里缴获的。
两人又回到结界,这人半死不活的,慰己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回答,想来是晕过去了。慰己装模做样的说道;“欸啊,我这里有一颗能吊命的药,便宜你小子了,要不是看你手中的阵盘有点价值,我也不会拿这么宝贵的药救你。”
不知道对方听见了没,但他反正就着水让对方把药吞下了。他亲眼看着药丸滑进他的食道,这才和祝常明又给他服下一颗吊命的药。
他们将缚灵绳取下,然后扒开对方的衣服,这才看到对方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伤,其中最严重的当属背后那一剑,那一剑是瞄准心脏捅的,但幸好捅的不深这才保住了命。祝常明拿出跌打损伤药和治疗内伤的药,将药粉敷在外面,然后用绷带绑住。
两人将外面的洞口装饰一番,保证别人看不见这里,然后坐在外面闲聊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