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半年的时间转瞬即逝,似是在弹指一挥间,整个朝堂都变了天。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萧续几乎将从前萧延在外种种谣言全都打破,不论是在朝堂之上又或是在其他什么时候,都叫人见识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欲昱王。
有勇有谋,朝政处理的得心应手,每每提出自己的观点时总能叫人忍不住惊叹,就连庆帝都在想他从前是不是在藏拙。
只是如今他已经没有可畏惧的了,半年时间中,他一边在朝堂上凭借自己的本事叫诸大臣折服有心投靠,一边又依靠着沈知对于诸位大臣的了解逐个击破。
短短时间内,他发展起来的势力比起当时的太子更甚。
只是他并不像太子那般在自己羽翼丰满之际,祸乱朝堂,挑衅他人,引起朝堂争端,而是依旧一副谦卑之色,没有利用自己的势力在朝中掀起过一次争端。
这也就是为什么庆帝什么都知晓,却没有制止的原因,对于昱王,他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因何缘故皆是如此。
而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庆帝的身体每况愈下,真的生起了病,虽说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身体却是一天不如一
天,也就是在这时,朝中大臣齐齐上,要陛下立昱王为太子。
庆帝原本还有自己的考量,并不想这么早就立了太子,可在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时,没多久也就允了大臣的提议,下了圣旨立昱王为太子。
萧续从一开始与萧延调换身份之后,两人就已经商议好了,这身份,还给萧续,往后不管是太子还是皇帝,也都是他。
萧延倒是乐得其成,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报当年云家之仇,至于太子皇位,他并没有那些心思去追求。
在萧续被立为太子后不多久,玉满楼三人才得空有了相聚之时。
“哎,你如今是日理万机,我同沈妹妹便是想见你一面还得提前同你讲。”上官源开玩笑般说着,语气中的叹息带着一丝调侃之意。
沈知闻言,忍不住低声轻笑了几声,他倒是何时何地都这般活脱。
她倒还替萧续开解道:“如今陛下身体大不如前,朝中之事多数都由他来处理,事情一多自然就没时间。”
这话却也是实话,萧续端坐着,一袭玄衣却挡不住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气质,他微微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晶莹的酒水散发着醇香。
只听到他声音
沉闷又透着清冷道:“我从前叫你入府协助我,你总是推脱,如今又说这话?”
上官源脸上带着笑,忙解释说:“我这不是怕去给你帮倒忙嘛。”
这些都是他推脱的话,什么帮倒忙,都是他塞给萧续的理由,他本就志不在此,一直帮萧续也只是念在两人的交情上,如今自己依然会协助他,只是若是叫自己入朝为官,断然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商贾之家入朝为官本就是律法中不被允许的,他也更向往自由自在,不被束缚。
上官源却赶紧转了话锋说:“如今你已经坐到太子之位,这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收网了?”
萧续不言,只是淡淡抿了口杯中清酒,酒香在口中化开时,在他心头激起片片涟漪,“自然。”
只此二字,就已经将他所有的答案都表述了出来。
“云家一案,总算有了结果,如今重提,正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