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睁开眼睛,晨曦透过薄纱窗帘撒进室内,旖旎未消的卧房象是蒙上一层金色的雾。
简荨感到后背传来温温的暖意,还是那抹让她心跳的气息。她的唇畔微微弯起,转过身,抬首间对上一双幽黯深邃的眸。
他似乎早已醒来,正倚靠在床首的靠背上,紧随着她的目光若有所思。
简荨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笑了笑,慵懒地问:“已经醒了?”
他只望着她,没有说话。
她感觉奇怪,问了句:“在想心事?”
又静默了一刻,他才淡淡开口说:“我在想,十年前的那一次,我在没有见到你就走了,到底是对还是错。”
简荨没有听明白,“什么?”
他继续说:“如果我在当时就争取一下,把你抢夺到我身边,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也许你能爱我多一些。”
简荨惺忪渐消,还未有来得及咀嚼这番话的含义,敲门声轻轻响起。她从床上起身,将睡衣简单地披上,将门打开一个缝。
菲佣从门口递给简荨一个包装完好的纸袋,“小姐,汤少爷的司机刚刚给汤少爷送来了换洗衣物。”
门关上后,她坐到床边将纸袋递给他,“何必让司机送过来,今天你还要回自己的住屋,回去以后再换不就k了?”
“你很希望我回去?然后你自己留在这里,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都可以?”声音透着冷意。
简荨敏感察觉到他反常的情绪,掌心抚上他的额:“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谨言稍稍缓和了脸色,将她的手握住,勉强笑了一下,“没有,只是有点累。”
听到这句话,她想到了昨晚的激.战,脸色顿红,轻声说:“既然累,就再多睡一会。从纽约回澳洲,还没有休息就飞回香港,昨晚你又......”
说到这,话音一顿,声音放得更轻:“所以当然会很累。要不要再多睡一会?”
“不用了,我现在去洗澡,然后一同早餐。”他拿出袋子里的衣物,下床进了浴室。
望着他冷淡的背影,简荨感觉有些莫名。想了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心想他应该真的很累,便自嘲地笑笑,将头发随意一挽,穿上件简单的家居服,就下楼去。
“妈咪,早。”看到陆明月,简荨心情很好地打招呼。
陆明月正在边一口口抿着早茶边翻看早报,听到声音,瞥了她一眼,放下早茶和报纸,对她说:“jennie,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讲。”
陆明月进去一楼带门的小会客室,简荨跟着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陆明月坐在沙发上,神色冷冰冰地开门见山:“昨天晚上他一直在这里?”
简荨笑嘻嘻地站在她身后,帮她揉肩,嗔道:“我和nstn就要结婚了,他住在这里应该没有问题啊。”
“你们那个了?”陆明月冷不倏地再来一问。
简荨一愣怔,不好意思地晒笑:“我们都是成人了。而且在澳洲我们就住在了一起。”
“有没有用安全措施?”陆明月还不放过。
接二连三直白的问题让简荨头冒黑线。
她强迫自己平静地说话:“妈咪,我以为以我们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可以考虑要孩子了。”
“不可以!”陆明月坚决地开口。
见到这个的态度,简荨有些吃惊。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绕过沙发坐到陆明月身边,挽着陆明月的臂膀轻轻晃了晃,“妈咪,你怎么了?”
在她的印象中,陆明月算是一个开明的母亲。也许因为了解女儿倔强的脾气和独立的个性,即便有心给女儿建议,也只是点到为止。听不听得进去在于女儿自己。象这样强烈的反对还是第一次见到。
再联想到陆明月昨天晚上连说带警告的那番话,简荨心头泛起一股不由来的心慌。
陆明月缓了缓神色,说:“阿荨,难道你已经忘记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