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南看着他们两兄弟如此豁达很是欣慰,但还是故作严厉的对郑宏说道:
“你大哥身上有伤,莫要再灌他酒喝。”
郑宏笑嘻嘻的应了一声,而一旁的郑林为他辩解道:“不碍事的,这等小伤喝点酒无妨,”
郑之南看着这个憨厚的大儿子有些无奈,于是对他说道:“这外戚也分好多种的,像是这驸马家的外戚,皇帝还是不会过于忌惮的。”
郑宏一听也是,这从古到今也没听说过哪个驸马造反篡位的。
而郑之南当初也是有过考虑的,太子李亨刚一提出联姻时,是要为他的三子建安王李倓提亲的,
但是郑之南当面便以女儿是庶出,身份低微为由而拒绝,于是退而求其次,才换成了郑宏娶了宁国公主。
如果郑家真要把女儿嫁给李倓,那么将来李倓的利益便与郑家联系在一起,然后便会帮助李倓夺嫡,
如若失败,恐郑家难保,如若成功,那就是实打实的外戚身份,必会招新皇帝忌惮,他的这样安排,就是不想让郑家走进这如同诅咒的恶性循环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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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家住了一夜,早上一起来,郑宏向父母请安后便离开郑府,回到了宁国公主府。
至从昨天郑宏离开了公主府,宁国公主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她已经遵守承诺,把和离写好了,如今就放在了案上,只等郑宏回来拿给他就行了。
下人们传唤,说驸马已经进了府,正朝后宅走来,宁国公主就莫名的紧张,她一直盯着案上的那张和离,心中有一种上去想把它撕得粉碎的冲动。
“嘎吱”一声,郑宏推开了房门,看见宁国公主在房间里,于是便调笑道:
“怎么样,夫君一夜没有回来,有没有想我啊。”
宁国公主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郑家刚刚脱难,一家人在一起聚一下是应该的。”
郑宏听着宁国公主这所问非所答的样子,便感觉她心里有事,于是好奇的问道:
“看你的神情好像有些不舒服,从昨天开始你就是这个样子,真的没事吗?”
宁国公主看着毫不知情的郑宏,想来是何青雨并没有对他说出此事,但是细细想来,何青雨这样冰雪聪明的女人,怎会做出这等蠢事来,背上拆散别人家庭的名声来。
她的目的只想要自己离开郑宏便好,剩下的便看她自己的能力了,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她何青雨又年轻,又漂亮,还怕钓不到郑宏这个凯子。
宁国公主又是瞟了一眼案上的和离,然后心里想道:“跟他和离,还不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
看来人生最憋屈的事也莫过如此了。”
于是宁国公主把心一横变要跟郑宏说和离的事。
可是郑宏这面见宁国公主不说话,便抽出怀里的信说道:
“这是昨日我见何姑娘的时候,她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跟我说是你们女人之间的小秘密,不让我偷看。”
一听是何思雨写给自己的信,宁国公主急忙从郑宏的手中把信抢了过来,然后打开,
但是意识到站在身边的郑宏,正在用好奇的目光盯着她。
宁国公主一个眼神递了过去,郑宏会意,这是不让他看啊,于是便悻悻的离开了。
看着走远的郑宏,宁国公主打开信件,这竟然是自己写给何青雨的那封信,翻到背面才看到,原来是何青雨又加上的几个字,“你给的,我不要。”
宁国公主一看到这六个字,便立马知道了何青雨的心思,“她这是不与我争那冤家了?”
想到这宁国公主心里突然间便如释重负。
“看来何青雨这丫头只是故意吓唬我的啊,并没有真的想要我与郑宏和离,看来这回算我欠她一次了。”宁国公主将那封信揣进了怀里后想道。
“伶儿,据我推测,我一会便要被召入宫,我身上的这身衣服太过于随便,不适合入宫面圣。”
宁国公主一听郑宏的话,急忙应道:“知道了,一会我便吩咐下人安排。”
这时郑宏又说道:“还有我的那块白玉腰佩哪去了,好像是被我放到案上了,你不会给我收了吧。”
本来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宁国公主正在心中暗喜,但一听郑宏说什么案,马上便是一惊,然后大吼一声制止了要自己找玉佩的郑宏。
郑宏被宁国公主这一声大吼,三魂吓丢了七魄,于是捂着胸口问道:
“你又怎么了?”
宁国公主一见自己惹祸,于是便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知道你的玉佩在哪,它没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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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郑宏果然就奉诏入宫了,进了几次宫后,郑宏算是摸透了玄宗皇帝和杨贵妃的生活规律了,基本上是那种晚上不睡,白天不起的生活状态,也真亏得玄宗皇帝那年近八十的老骨头了,竟然跟现在年轻人一样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