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灵霄宫。
凤莞正在院中对着团绒发脾气。
她就一个晚上没注意,这小东西居然敢在她床头如厕!
凤莞将小团绒拎着扔在自己面前,气呼呼的训斥,“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谁许你上了我的塌?”
“给你安置好的小窝你不睡,定要钻在我身边。”
“好好睡着也就罢了,你竟然还……”
凤莞气的说不出话来。
影七在旁侧瞧着有些好笑,在凤莞气呼呼的时候走上来劝人,“五公主,您放心,您塌上的被褥和衣物已经全数换过。奴婢已经吩咐了下人,仔仔细细的擦拭过。保证和从前一点区别都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影七还忍不住瞪了眼坐在地上,乖乖挨训的小团绒。
这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往常可从未见过它这般乖巧的样子。
凤莞拎着团绒的后颈,果断丢到影七手中,“把它关笼子里,今天不许它出来。”
她就是太惯着小团绒了,才会让它这般无法无天。
没良心的小东西。
“五公主,您要的东西都备好了。”向嬷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凤莞当即冲着影七吩咐,“等下连带着笼子,将团绒拎过来。”
“是,奴婢明白。”
阳光甚好,四下安静。
凤莞吩咐人在院中央,备好了所有绘画所用的东西。
琴棋画,她只擅画画。
自幼便喜欢。
自从将小团绒给领回来,她便一直有给小团绒画画的想法。
今日好容易得空。
“奴婢见过渊王爷。”
影七在带着团绒过来时,冲着迎面而来的慕容渊行礼。
凤莞听见来人的声音,宛若看到救星一般,“慕容渊,你回来的正好,小团绒最听你的话。你将它抱着,让我画一幅好不好?”
“好。”慕容渊将团绒从影七手中接过。
凤莞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衣冠楚楚的男人,面如冠玉,眉间凌厉。
凤莞刚刚起笔,只朝着团绒的方向瞧了一眼。
不可遏制的瞧见了慕容渊。
笔尖微顿。
好眼熟……
他好像经常出现在自己的画中。
每一次下笔的触感,每一次描绘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