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九方小姑娘,也是如此,她们收拾完她,把她丢进驴棚里,三天就给她喝了一碗馊掉的米汤,里头连颗米也没有。
现在九方青鸾,不如也来尝尝这滋味。
她冷声道:“她三天不可沐浴,前两天不可进食,第三天可以进半碗米汤。”
“什么?”
叶氏以为自己听岔了,不可思议地望着九方鸢。
九方鸢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若不按我说的做,以后留疤了怪不得我。”
一句话,堵得叶氏不敢在质疑。
随即她又拿出一个珐琅盒子,递到梧桐手中,“这个叫……舒痕胶,是我独门配置的去疤良药,第一次使用在今晚子时。以后每天涂抹三次,两日后我来复诊。”
“是。”
这次叶氏也不敢多问什么,恭恭敬敬的答应着。
九方鸢嘱咐完,瞥了一眼苏野,见他正担心的望着九方青鸾。
哦~小骗子摸了一下午美人的脸,是摸出良知来了,还是摸出感情来了。
她临时起意问道:“师兄你要留下照看这位小姐的伤,还是同我回去?”
突然被她问起,苏野吓了一跳。
留下照看,开什么玩意啊!
这王妃根本就没帮人家治脸,他留下做替死鬼吗?
这女人的心真是歹毒得很。
苏野尴尬地笑道:“我同师弟一起回去,过几日再来。”
“哦~”
九方鸢眼里闪过一丝鄙视,关键时刻选择保命,小骗子的你的感情不够深。
九方鸢又随意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九方青鸾醒来得知自己不能沐浴不能吃饭,想死的心都生出来了,叶氏好劝歹劝,让她忍耐三天,还唤来小风筝,让她折磨得半死,九方青鸾心里的气才消减了不少。
一连几日,九方鸢都带着苏野过来帮九方青鸾换药,拆线后她更是下了血本,在药里滴了几滴血增强去疤药效。
半月后,九方青鸾正式拆纱布,整个左相府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生怕九方青鸾的脸好不了,断送了九方家的前途。
是以这一天,九方青鸾院子里塞满了人,美其名曰看看神医的妙手回春。
实际怎样,九方鸢门儿清,他们不就是怕九方鸢留疤,人多点好弄死她。
苏野吓得打颤,顾不上男女大防紧紧拽着九方鸢的衣袖,“师弟我害怕。”
九方鸢一把甩开他,“莫挨老子。”
苏野怕上加怕,只好紧紧跟着九方鸢。
他想过了,九方鸢是王妃,脸治不好,面具一摘,谁也不敢动她。
到时候他就躲在后头,虽不光彩,但能保命。
“神医,小女的脸真的已经好了吗?”
叶氏一脸不放心,昨日她可是看了的,刚结痂,今日怎么会好。
她心里是一点底也没有。
“神医,我孙女的脸一定要治好。”
贾氏阴着一张脸也凑过来,那阵阵的老人味夹杂着汗味和香薰味,熏得九方眼泪都要出来了。
阿西!这不爱洗澡的老贵妇身上这味儿真是一言难尽。
九方鸢屏住呼吸,点了点头,也不卖关子,直接掀开九方青鸾脸上的纱布。
一张如同刚剥了壳的鸡蛋般嫩滑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叶氏不可置信地望着九方青鸾的脸,猛地从轮椅上跌跌撞撞地扑到九方青鸾身上大哭,“青鸾,你好了,你真的好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贾氏挤过去,用双手一寸一寸检查起九方青鸾的双颊,“没有留疤,真的没有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