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不要脸,还偷偷跟着我。”宇唯咧嘴痞坏道,“你家在哪?哪天去你家看看,你家之荣幸,蓬荜生辉呢。”
“切,要不是老大吩咐我才懒得理你。”
“你弟弟多大了?”
宇唯又忽然正经起来。
热丹长吸一口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道:“跟你一样大。”
“哦,难不成我是你弟弟?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
宇唯开起玩笑不着边际,惹得热丹生气又不再言语。
热丹的家是曾遭遇什么变故?宇唯不想惹热丹不开心,便偷偷问忌命册。
她的家出了很多艺术家,跟你母亲的家族一样,并称刺于镇两大香门第。但她爷爷自命清高,不屑与忌命贵族联姻,只与府上的一个丫头成亲,也就是热丹的奶奶。
她爷爷在世还好,一去世子孙就遭许多迫害。
树倒猢狲散,只剩下年幼的热丹。
她不得不辗转于远房亲戚家,自学成才,直到十二岁时遇到韵萍加入七人帮才有了些许牵挂。
宇唯听完不由得感叹与心疼连连。
他们所站的位置离村民们有些距离,此时村民已四散开来,各回各家。
只是这一男一女在桥头邂逅,还是惹来了一些目光。
他们赶忙往阴鬼岭的另一头走去,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活江水,宇唯召唤出了滕龟。
不一会一条木舟被水面轻轻沾湿,缓缓地穿过每道跨江大桥,路线是先往围岭,途经集仙,再到丰桥。
在路上宇唯接了个电话,是轩聂打来的,称命忌门中人除却刺爷的两名手下和许鑫受了点小伤,其他人都已平安回去。
那舟刚好经过围岭水域的时候宇唯有些拿不定主意地说:“先将那段不雅视频撤了吧,详细地再跟你面聊,咱们在荷坪医院汇合吧。”
“什么不雅视频……哦哦,明白明白。”
两人又聊了车祸这件事,并不怕被监听到。
“什么?恒坚?”宇唯先是吃惊,而后面无表情道,“我就知道。他之前偷盗,杀人,现在顶风作案,肇事逃逸,袭警,已经臭名昭着,天理难容。”
当听到“恒坚”二字时,热丹像是受到惊吓,缓了缓,压低声音道:“所以刚刚那个贼是他?”
“谁?”宇唯没反应过来,只与轩聂又扯了几句,挂断电话,一鸣惊人道:“你是说你的初恋情人,我的死敌?”
热丹甚为惊诧道:“你怎么知道的?”又无所谓道,“算了,都过去了,我早就放下释怀了。”
见热丹一副怅然失意的样子,宇唯心头有些吃醋,但恒坚是绝无再翻身的可能,自己应该绅士一点,逗她开心才是。
眼下孤男寡女独处一舟,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宇唯忘了身上的伤痛,触景生情,唱起忌命歌来,浅酌低吟。
中间又被几个贵族电话打断,说要请他去地下钱庄玩。
要不是万迁君庐被卖已见诸报端,趋炎附势的贵族会像昨晚半夜一样把手机打爆的。
“我唱的歌可不是别人想听就能听到的。”
宇唯自恋道。
“那家伙也喜欢唱歌,唱的比你好听多了。”
热丹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来伤害性和侮辱性都极强。
“那你干嘛还和他分手?又为何在这里哭哭啼啼?”
宇唯没好气地揭她伤疤道。
热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像个还没懂事的小孩子。
“好啦好啦,别哭啦,是我不对,我不说就是,不唱就是。”
这要是别人,宇唯早喷死了,可自己恋爱脑上头,竟主动承认起错误。
说完他趁机靠近热丹,热丹挪了下位置道:“你好坏。”
“但我痛苦,丹儿可不可以也给我唱歌?”
“你信不信,我给你碘伏蘸皮带,边打边消毒,麻药蘸棍子,边打边止痛。”
“丹儿变态……”
“你敢让我唱歌给你取乐,那是要被男女混合双打的。哦,不,他……”
“丹儿唱歌肯定好听,人美,声甜。”
“打人也嘎嘎猛。”
“强悍丹儿。”
一阵咕咕叫,宇唯摸了摸肚子,原来自己忙得连饥饿都忘了,不禁叹道:“唉,遁裴那香飘十里的蚝仔煎就给无情地掀翻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热丹听闻哑然失笑,从怀里取出画板,好像要画饼充饥。
宇唯惊讶地看着她画出了食物,不多时便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胡萝卜排骨汤,馋得宇唯直流口水。
“可以呦,行走的厨师。”宇唯半信半疑地接过汤又问,“这是不是会消耗体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