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这才想起沈炎前几天对自己说过的话,顿时哑然。
邵衾寒没说话,痛苦蜷缩起了身形。这是他犯病时无意识的习惯,因为强自忍耐,牙齿将下唇咬出了深深地血印。
沈凉指尖用力,迫使他抬起头,紧皱的眉眼满是担忧:“邵衾寒”
邵衾寒喘了口气,紧紧握住他的手,力道很大,险些捏碎他的骨头,无声动了动唇:“沈凉”
他眼眶有什么灼热的液体掉落,砸在沈凉的手背上,烫得人一缩,声音颤抖沙哑:“我可以吃药”
“我吃了药,就不会失去理智”
“也不会,伤害你”
“你说不想让我吃,那我就不吃”
但无论结果如何,
“我不会害你,也不会杀你”
“永远都不会”
当邵衾寒哭红着眼说出这句话时,每说一个字,就像一根针狠狠扎在沈凉心头,疼得他控制不住闭眼,倒抽冷气。
“谁说你是疯子了谁说你是疯子”
沈凉将邵衾寒用力按入自己的怀抱,力道勒得人喘不过气来。他闭眼揉了揉邵衾寒的头发,掌心在他后背不住安抚:“再说了,就算是疯子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这是他写出来的疯子,别人都可以嫌弃,他不可以。
沈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在昏暗的车内捧起邵衾寒冰凉的脸,控制不住的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然后将那些咸涩的泪痕吻净。含糊不清的字句逐渐淹没在他们相触的唇舌间:“没关系”
“那些药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
沈凉扣紧了邵衾寒的后脑,不知该如何安慰面前的人。他只能吻得再深一点,抱得再紧一点,某一瞬间心中竟也生出了可怕的念头
将这个人吞吃入腹,或者融入骨血。
一个高傲的人究竟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会如此低下头颅。沈凉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自己心里揪得慌,像被什么碾过一样。
“邵衾寒”
沈凉觉得对方眼角咸涩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尽,只有自己的衣角被一双颤抖的手紧紧攥住,好似死也不会松开。
沈凉已经忘了他们是怎么回的家。跌跌撞撞推开房门,又跌跌撞撞倒在了床上。邵衾寒发了疯似的回吻着沈凉,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颈,说什么也不松开。
沈凉觉得自己的嘴巴快被咬烂了,他将邵衾寒用力压在床上,抹了抹嘴角的血,低声玩笑似的道:“你确实该吃药了。”
邵衾寒像长在了沈凉身上一样,拉也拉不开。他仰头吮吻着沈凉唇角的血腥味,神情病态,哑声问道:“你当我的药好不好”
“沈凉,你当我的药”
他的吻让沈凉喘不过来气,仿佛真把对方当成了解药。
“好”沈凉喉结动了动,一面与他厮吻,一面将邵衾寒的衬衫衣摆从腰间抽出来,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纵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们深陷床榻,他们来回翻滚。
邵衾寒红了眼,哭哑了嗓子,身躯颤抖,最后在沈凉怀里蜷缩成一团。
沈凉用被子盖住他,吻了吻邵衾寒汗湿的头发,继而往下落在眉眼间,最后是唇。亲一下,再亲一下,亲一下,又亲一下。
系统的提示音是如此明显:
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18
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13
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10
沈凉亲着亲着,就慢慢顿住了动作。他低头深深地看了邵衾寒一眼,心想真是个傻子。会有反派是这样的吗,分明比谁都傻。
邵衾寒往沈凉怀里挤了挤,紧贴着他的胸膛。二人身上都是汗,他们却只想这么静静地抱着,谁也不分开。
沈凉下巴抵着邵衾寒的发顶,在一片温柔的夜色中低声道:“不要再和沈炎扯上关系,还有苏青砚。”
邵衾寒想起沈炎在沈凉面前中伤自己,顿了顿,到底还是咽不下那口气:“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