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守康抬头看了眼谢羽,这不是有没跪的吗?他鼓起勇气微微抬起上半身,襄王爷一个眼神看过来,他马上重新伏地,心慌不止!
站在廊下的林淮低声问秦无病:“王爷不怕那些盐商趁乱跑了?”
秦无病扭头嫌弃的问:“你是怎么做到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我觉着打仗也需要脑子吧?这座庙眼下别说是人,就是蚊虫怕是也难进出!他们能跑哪儿去?”
林淮呵呵一笑说:“你看江总督的大屁股,在抖呢!”
秦无病眯着眼说:“好戏在后头!”
江毅东是在抖,浑身都在抖,襄王爷一句:“你还有何事不敢?!”他便明白自己上当了!没有网开一面,更不会既往不咎,襄王爷不过是用他把这些盐商聚集一起,再利用他把盐商手里的银子弄到手罢了,他做的那些事,王爷都知道!
此刻的江毅东只想着如何才能唤起襄王爷那些尘封的记忆,他二人也曾并肩作战……
蔡友坤此刻可不知道大势已去,眼见盐商们差不多都去如厕了,王爷也没有恼怒阻拦,他跪在那里便开始不安分了,眼睛提溜乱转,若是他此刻也像秦无病那样,一直盯着江毅东,或许他能明白眼下的处境。
盐商们折腾了差不多一刻钟,陆陆续续的都回来自觉的跪在原地,只最早出去的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襄王爷吃的也差不多了,他扫了一眼空着的座位,即刻便有几名亲卫跑去找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那名亲卫跑回来禀报:“找遍各处,未见此人。”
蔡友坤垂着头满意的笑了。
襄王爷哦了一声,笑呵呵的喊道:“有病啊!”
“无病在!”秦无病翻着白眼站了出来。
“尽快找出来,菜都凉了!”襄王爷淡淡的说。
“能否让他二人协助?”秦无病拽出林淮和郭义。
襄王爷挥了挥手,三人转头就走。
蔡友坤感觉小心脏都要蹦出嗓子眼了!怎么到哪都有这个小捕快出现!他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
茅厕并不在此院内,需要出了瞻岱门向右走到墙边再向右,一路走到底,那地方极是僻静。
三人出了瞻岱门,秦无病却不走了,他站在瞻岱门外,先是看了看里面,然后又看了看外面,再看两侧。
林淮纳闷的问:“你看啥?那人怕是翻墙跑了,应去墙边找找痕迹。”
郭义摇头道:“墙里墙外五步一哨,他一人,就算有本事避开墙内的侍卫,有本事翻越高墙,翻出去也会被抓。”
“他跑有用吗?”秦无病问:“今日里面坐着的都是谁,王爷心里能没数?他不跑也就损失点银子,跑了,怕是一家子都搭进去了!他又不是没脑子。”
“那他能去哪?让他如厕是王爷开恩,竟敢耽误这么久,找回来怕是也轻饶不了……”
“所以,他不回来不是自愿的!应该是……被杀了!”秦无病挑了挑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