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有些事不方便在楼梯这种大庭广众的场合下进行。
“阮星承,把门锁上,”季南将何与别推进去。
阮星承在身后应了声,将厕所门锁了。
季南扫了眼确认厕所没人后扭头对何与别说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何与别扣衣扣的手一顿。
凑过来的阮星承也惊了,他拉了把季南:“你干什么”
季南啧了声,他扭头看向阮星承,指了指何与别:“我们是来收拾他的对吧。”
“什么收拾他,你不是让我”阮星承顺嘴一接,但话说一半他反应过来了,“哦你是打算”
“对,”季南点了点头,他又看向何与别,重复道,“把衣服脱了。”
何与别不蠢,自是明白这是在干嘛,他笑着挑了挑眉问:“全脱”
“操你
他妈真不害臊啊。”阮星承惊道。
何与别没理他,继续盯着季南问:“是全脱吗”
“别发疯,”季南冲他指了指,“全脱。”
“行,”何与别笑笑,不知道应的哪一句。
何与别是真的没一丁点儿不好意思,先是一抬手将上衣脱了,随后便开始扯裤腰带。
“等会儿,等会儿”阮星承臊得伸出了尔康手,他咳了咳,“那什么,这件事一个人来就行了吧,我我出去给你们放风。”
说完,也没等季南回话,阮星承就当了逃兵,一溜烟地从厕所里跑了出去。
季南扭头冲阮星承的背影看去,刚想张嘴骂人却忽地想起他和瞿怀的事儿。
嗯,确实,阮星承在这里看一男的脱衣服不合适更何况何与别还和他是个同类。
想到这儿季南闭了嘴,他转过身去,正想催何与别快点儿,可却在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催促的话语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何与别的脚边堆着他的校服校裤,他扯了扯内裤带问:“这个应该也包括在全脱里吧”
其实在经历这段时间和何与别的小学生拌嘴斗智斗勇后,季南现如今的心理水平简直稳得如同观音菩萨净宝瓶里的水,一般伎俩已经无法让他的情绪有任何的波动。
所以面对何与别这样的挑衅,季南依旧很稳,他面不改色地将何与别的校服勾过来:“可以,你只要敢脱,我马上掏手机给你拍了。”
看着季南这么平静的神色,何与别有些惊讶,很快他眼中便亮起了玩味之色,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但他一直勾着裤边的手却放了下来。
季南瞥了眼他的动作,没说多的,蹲下将何与别的校服揉成一团后,起身在上面恶狠狠地踩了几脚。
通往天台的楼梯可能几年都扫不了一次,灰还是挺多的,再加上校服颜色浅,踩上去的鞋印特明显,一看就知道是挨揍了的。
“穿上,”季南将校服丢给何与别,“出去后瘸一点,至少两三天别恢复好,你懂我的意思吧。”
“两三天”何与别套上裤子,“不再久一点,好彰显你们的威力”
“太假,”季南洗了手,“而且我们一般下手都有分寸,你也别装太过,容易被看出来
。”
“有分寸”何与别笑了声,他指了指自己裤的那个脚印,“你这分寸我可不好装啊。”
看着那正中命门的脚印,季南顿时想骂句,他只考虑了踢人时的混乱性,却没考虑到脚印的位置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