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睁开眼睛,便对上了一双深邃可怖的长眸。
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自己不是死了吗?
那面前的男人
明瑶的脑海里闪过她被折磨丢出别墅的屈辱,而她重生回到了新婚夜。
她抑制不住心头的颤栗,压下震惊的眸,咬了咬唇,迫使娇丽的小脸上挂起柔弱易碎的表情,软着哑掉的嗓子道:“裴……裴爷……您还满意吗?”
娇绵酥软的嗓音令男人俊美绝色的脸突然阴云密布,修长的手指猛然掐住了明瑶的脖子。
“找死。”低沉暗哑的声音在静到可怕的房内,滋生出令人胆颤的惧意。
明瑶被掐的无法呼吸,锐利的指甲本能地攀住男人的大手。
“裴爷……我……我只是按太太的吩咐……”她竭力呼吸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和呜咽的猫儿似的,荏弱、可怜。
裴斯屿充斥着躁怒的目光涌现出一丝清明,仿佛突然想起来,他在继母的算计和父亲的施压下,结婚了。
而今晚是新婚夜。
他的手指陡然松开,眸底可怖的怒焰逐渐化为阴寒冷鸷,如同海啸过后,但随时会再次出现危险的深海,停在女人的面上。
“咳……”明瑶重新获得呼吸。
她想要呕吐。
但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她强迫自己仰起被他掐红的天鹅颈,几寸裸露的肩颈刚好呈在冷调的光里,白皙如瓷,姝艳娇丽的小脸也还泛着缺氧的红绯,媚态天成。
“裴爷……”她的眼睫轻颤如振动的蝶翼,杏眸波光流转,望向男人。
那张俊美如神祗的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不带丝毫温度,薄唇轻启,用一种冷薄到近乎杀人的口吻,对她道:“滚。”
明瑶的身躯轻轻一颤。
下一秒,乖巧顺从地坐起身,被褥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光滑白腻的胴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
包括,雪白被单上小滩鸽子血似的殷红。
裴斯屿的眸色骤然深了几分。
转而闪过了一抹讥讽。
明瑶对身后如影随形的嗜血目光,仿若未觉,白嫩的小脚碰触到地面,大腿间立即传来撕裂的疼痛。
“嗯……”她的手指本能地绞紧了床单,贝齿轻咬的朱唇之间,发出一声忍受的呜咽。
裴斯屿的瞳孔直径小幅度的一缩。
明瑶踉跄地站稳,弯腰去捡地上的衣物,皙白的肤色和乌黑的发色形成强烈的视觉冲突,优美的颈部曲线,则顺着光滑无暇的背部蜿蜒没入紧致的腰臀。
身后食髓知味的男人,喉咙蓦然发紧。
很快,明瑶穿好了衣服。
是件轻薄的白色蕾丝睡衣,裙摆被暴力撕到大腿根部,难掩她玲珑有致的躯体。
明瑶转过身,小手局促地攥着裙角,一张惹怜的小脸,神情怯怯地看向裴斯屿:“裴爷,那我……”
打断她的是一件迎面扔来的男士白衬衫,和男人更为暴怒的一声:“滚。”
在衬衫掉落前,明瑶急忙伸手抓住。
衬衫上淡淡的檀香扑鼻,她的唇角几不可查地勾起抹狡黠的弧度,但迅速消失,取代的是满脸的受宠若惊。
“谢谢裴爷。”
她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佣人看见她,同情、鄙夷和幸灾乐祸,全都在看清她披着的白衬衫时,变成了震惊与惊悚。
众所周知。
裴氏掌权人裴斯屿有高度洁癖,距离他五步以内决不允许异性靠近。
但他新过门的妻子却是海都爱慕虚荣、臭名昭着的交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