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那样的菟丝花连碰到裴斯屿的资格都没有。
偏偏现实相反。
“周舒雅，你想说什么？”
裴斯屿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周舒雅猛地收回思绪，“裴总，苏雪雅从进入公司开始就惹事不断。”
“这样的员工对分公司没有任何好处，不如……”
话音未落，裴斯屿眸中射出森冷的光，仿若冰锥，径直穿透周舒雅的脸。他淬了冰的眸中多了几抹愠色，“周舒雅，这么快就忘记你说过的话了？”
“没有。”周舒雅抿住下唇，低下头，“我是为海昌公司好。”
“以苏雪雅惹是生非的个性，迟早会为公司惹来大祸。”她一鼓作气地说出这番话，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裴斯屿冷嗤，“什么时候你的手伸的这么长了？”
“怎么？”裴斯屿戏谑地看着他，一字一顿，“你要教我做事吗？”
闻言，周舒雅倒抽口寒气，头埋得更低，“不敢。
“闭嘴！”
裴斯屿再无耐心，直接打断她的话，目光更加冷冽，“没有第二次。”
简短的几个字宛如彻骨的凉水，从周舒雅头顶浇灌而下，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脸上失去所有血色。
她始终盯着脚尖，直至车子的引擎声彻底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
周舒雅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问自己。
裴斯屿会护着明瑶那个花瓶也不会多听她讲两句。
周舒雅眼中布满红血丝，五官变得狰狞可怖，“爸爸，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救的人。”
“如果你知道现在的结果，还会选择替他去死吗？”
她抬起头，阴毒地盯着裴斯屿离开的方向，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裴斯屿，这是你逼我的！”
她得不到的人，就算毁掉也不会让其落入别人手中！
晚上，明瑶坐在回裴家公馆的出租车上。
她无聊地准备打开手机看电视剧时，弹出一则推送。
明瑶迟疑一瞬，点开消息推送。
从大标题到消息，无不一让她震惊。
“师傅，宋家的事儿是真的吗？”
师傅尤为震惊，“小姑娘，这事儿都在海都传遍了，你竟然不知道。”
“我生病住院了，手机没电。”
参加聚餐时她手机电量就不多了，支持到回家没什么问题，不巧的是出了点意外。
在医院明瑶也想彻底放松一下，没想着给手机充电，就顾着睡觉发呆了。
她做梦也想不到住院这几天，宋家便从海都消失了。
“宋家也是活该，海都多少年都没恶势力了。”司机开着车，兴致勃勃地讲：“最近还有爆料说宋家涉嫌购入违禁药品，我估计是真的。”
司机师傅絮絮叨叨地和明瑶讲了一路，直到下车还意犹未尽。
明瑶则恍恍惚惚的，恍如隔世。
宋家的事情为什么会提前这么多？
降低对裴斯屿的攻略难度是好处，但蝴蝶效应所带来的连锁反应是她始料未及的。
变化越多，未知越多，她未来面对的挑战就越多。
上辈子的记忆不再是万金油，她要做好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
星期六，一身休闲装的明瑶与倪安在公司门口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