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叔叔,颍川城现有多少军马!”乐璟回到座上,神色凝重地问道。
荀绲闻言,微微沉吟后,便既回道:“城中四门共有五千守军,东门两千,其余三门各一千,再加上陈公组建招募的三千新军,以及一些民兵散勇,差不多万余人。我军依靠城池之坚,足以与贼军一战!”
对于荀绲盲目所言的万余军马,乐璟则是嗤之一笑,道:“荀叔叔应该知道,这一万余人,堪用者,恐怕不足五千之数,况且,东门两千守军还不在我等掌控之下。此番下来,荀叔叔认为我军应战的话,还有多少胜算!”
对于乐璟所言,身为郡守的荀绲又哪里不知,只是心中不愿承认罢了。这般说明开了,倒真是有些不安起来,连忙问道:“这·······这,那依贤侄之言,该当如何?”
瞧得荀绲诚心请教,乐璟心下一喜,沉声说道:“现在子时刚过,我等尚有一个时辰来安排对策,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夺回东门的控制权,只有控制了城中四门,我等才有抵抗之力。”
“这倒不难,待我立派遣一军,赶往东门,斩杀叛将李大虫,夺回调兵令箭!”
座上的陈耿,听得荀绲就欲出兵,连忙止道:“老夫以为不妥,那李大虫既已投敌,必然已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荀兄若是贸然进兵,非但不能夺回东门,反而会使得贼军提前行动。”
“义父所言甚是,我等切不可打草惊蛇,这个李大虫便交给孩儿对付了,至于城外那两万黄巾乱党,我等可来个诱敌深入,聚而歼之!”
听得乐璟计议,座上的陈耿不由的抚须长笑,赞道:“我儿此计甚妙!”
乐璟见状,亦是一阵长笑,只主位上的荀绲略显疑顿道:“贼军势众,此计可行否?”
瞧得荀绲神色间的犹豫之像,乐璟只是一笑,近前奋力进言道:“贼军虽众,然皆是些不暗军纪,不通兵法的流民草寇,诚不足惧!荀叔叔宜将众将招来,吩咐事宜,侄儿保证,此战定胜!”
“好,来人啊!急招除东门之外的其余三门守将,以及新军营领军将军,至郡守府议事。”荀绲拍案而起,凛然正色道。事已至此,不若破釜沉舟,奋力一战。
不多时,数名全副戎装的将校军官便是来至府内,唯有一年轻男子,头戴纶巾,身着素衣,面容俊雅,俨然一副儒生之状。
“父亲,急招我等前来,所为何时。”那男子行至荀绲身前,朝荀绲,陈耿微微揖道。
“嗯,既然诸位皆已赶至,且听我道来,城中遭遇剧变,东门守将李大虫叛变投敌,城外数万黄巾乱党欲在今夜丑时破城而入!”荀绲朝男子微微点头后,便即朝众人言道。
“父亲,你早不听我之言,这李大虫不可重用,现下贼兵聚集,如何是好。”男子闻言,竟毫无惊异之色,仿佛此事已在意料之中一般,只是微显不忿。
对此,荀绲也不恼怒,轻笑一声,道:“诸位不必担忧,陈公与其子子麟已经议出对策,诸将且听子麟调遣!”
众将听得是陈耿计策,自然无不遵从,齐声道:“愿听小将军吩咐!”
乐璟听得,便既起身,朝众将笑言道:“在下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诸位将军名讳,如有唐突还请诸位莫要怪罪。”
“在下西门守将荀彧,小将军尽管吩咐就是!”荀彧瞧得乐璟与自己一般年纪,却自气度不凡,宠辱不惊,即使初次见面,但在他的面前,荀彧感觉,自己这个所谓的颍川天才倒有些名不副实了。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面对荀彧,乐璟感觉,二人好似相识千年一般,竟然倍感亲切,心照不宣。当下沉声说道:“众将听令!命西门守将荀彧,以及南门守将,北门守将,各率五百将士伏于城外必经之路,截击敌军,另,各派一校尉率五百将士赶赴太守府外,听后命令!命!新军营领军将军陈诚,率三千新兵,在半个时辰内将城中居民引至岭上,之后返回太守府,听后调遣!”
话音落下,议事堂内一片寂静,或笑而不语,或点头叹服,但更多的则是一脸的怀疑之色,只见南门守将,满腹忧恼,坦言问道。“小将军,在下有一疑虑,可否明言!”
“将军尽管道来。”乐璟听得,洒然笑道。
“小将军,我三门守军各一千人马,小将军尽皆撤下,岂不是将城池拱手送人,况且东门守将李大虫瞧得城内这般动静难道会袖手旁观吗?”
对此,乐璟不愿过多解释,凛然正色说道:“形势危急,在下不便多说,只是将军不必疑虑,我料定敌军必至东门倾巢而入。至于李大虫,便交给在下了,尔等只需回到驻处,等候消息。诸位将军便安心在城外截杀败军吧。”
“这······”众将校听得乐璟所言,仍是不明所以,神色间满是疑虑。
主位上的荀绲瞧得这般情景,连忙起身,厉声止道:“众将听令,回三门,等候命令!”
“是!”见荀绲支持,众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齐声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