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在姚舒晴期待的视线下，葛丰羽终于开口。
还没等姚舒晴的笑容完全绽开，他又补充道：“不过还可以更好。”
姚舒晴丝毫不慌，能让葛丰羽夸一句“不错”，那就证明自己公司的这几个练习生实力和天分属于上乘，至于还有进步空间，那这不是必然的吗？毕竟她们都还没出道呢。
“能视频连线指导吗，几个小姑娘就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随时能连线。”
“可以。”
姚舒晴得到确定回复，立马给夏语禾发消息。
被惊喜砸中的夏语禾激动地发来一连串语音，话密得简直就是刷屏。
正在语音转字的姚舒晴一个不小心点开一条语音，夏语禾八卦兮兮的声音通过还未摘下的那个蓝牙耳机清晰地传到葛丰羽的耳朵里。
“是那个拒绝我们无数次邀约的葛丰羽要给我们三个小姑娘一对一指导吗？！”
“哎哟喂，舒晴我们这算不算沾了你的光，支持你把葛丰羽彻底拿下，从此以后压着他就给我们公司打工吧！”
姚舒晴手忙脚乱的点停止，中断自动播的放下一条语音，奈何该听的不该听的葛丰羽都已经听到了。
葛丰羽面色不变，把剩下那个耳机摘下来，一起递给姚舒晴。
“五分钟后娱乐室视频连线。”
这不辨喜怒的脸，让姚舒晴恨不得立刻去确认那两条语音的内容，但她不能。她只能尴尬的僵笑着点头，在心里默默祈祷夏语禾能正经一回。
“对了。”葛丰羽停下脚步看向仍旧在僵笑着的姚舒晴，狭长的双眼里闪过笑意：“我的制作费有些高，打工费也不便宜，加油。”说完施施然往娱乐室走。
姚舒晴：“？？？？”什么跟什么？
一切疑问在姚舒晴听完那两条语音后迎刃而解。
但她现在只想把夏语禾薅过来解决这个令人社死的局面。
“你和丰羽不是约好了去娱乐室，怎么还不过去？”奚艾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着脚底生根的姚舒晴疑惑问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吗？我没觉得啊......”
姚舒晴缓缓抱住奚艾，把脸埋进奚艾怀里：“呜呜呜你让我缓一缓......”
奚艾：哎？？？
丁晨希：羡慕......
短暂的平复心绪后，姚舒晴还是来到娱乐室，毕竟人生总要面对现实。
沟通导演把娱乐室视角的直播间声音关了，再登上夏语禾发过来的线上会议码，姚舒晴把电脑放在葛丰羽面前让他直面摄像头，当然因为耳机事件，事前已经把电脑上的其他设备都登出了。
线上会议室里，三个练习生出现在一个画面里，三人穿着居家服挨在一起正襟危坐，相邻画面里是在家戴着口罩的夏语禾。
姚舒晴内心冷哼，这拙劣的掩饰技巧。
“咳咳。”夏语禾装模做样的咳嗽了几声，放低声线开场介绍，“您好葛老师，这是我们的三位练习生，坐在最左边的叫孙可一，中间的叫秦雨，最右边的叫袁乐宁。”
画面里的三个女生依次举手示意。
“您应该听过她们唱歌了，想麻烦您根据她们各自的情况指导一下。”
“我需要她们现在再唱一遍那首歌。”葛丰羽已经完全进入工作模式，拿笔在纸上记下了几个练习生的名字。
“好的没问题。”夏语禾快速回应道。
屏幕里的三个练习生在几个深呼吸后，开始清唱。
她们唱的仍是那首姚舒晴刚刚放给葛丰羽听的歌——《天使》，是一首慢歌，旋律动听但不烂大街，搭配上充满画面感的感人歌词，是难得的佳作。原唱未知、词曲作者未知，一开始是被人发表在匿名论坛上，火了后跟多大的唱片公司想买版权回去改编翻唱，但一直找不要词曲作者，只能作罢。
直播流行起来后，有很多网红歌手在直播间翻唱这首歌，因为歌曲演唱难度大，有不少人直播翻唱翻车，结果挑战的人不减反增，又带火了一批网络歌手。
期间也一直有人提示这是侵权，但原词曲作者一直没出来维权过，甚至有小道消息说原词曲作者已经去世，所以放心大胆翻唱的人越来越多。
但这世界上还是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万分确定这种说法完全就是谣言，而姚舒晴就是其中之一。
三个女生清唱完毕，葛丰羽结合清唱以及录音室版的情况开始一对一指导，姚舒晴在旁听了一会儿觉得不是自己的专业领域，放弃了。
电脑正在被使用，姚舒晴抱着手机安静坐到角落里开始发信息，力求不打扰他们。
手机中的信息沟通很顺利，姚舒晴不由弯起嘴角。
事情进展的顺利，还得到了葛丰羽指导这个意外之喜，怎么能不开心呢？
了却一件大事的姚舒晴放松地靠坐在沙发角落里，听着葛丰羽与视频那头的交谈声，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葛老师，是我这里做的不对吗？”
葛丰羽正在调整秦雨的发声位置，她擅长舞蹈，在三人中演唱能力稍差，所以被提出来的问题相对更多一些。但刚刚说到一半，葛丰羽突然莫名停顿了一下，这就让秦雨有些不知所措了。
紧张的秦雨错过了葛丰羽脸色一闪而过的笑容，但密切关注的夏语禾可是目睹了一切。夏语禾若有所思，那个笑容，明明是两分无奈五分宠溺三分喜欢。
“没事，是我走神了，我们继续。”
老师和学生继续上课，夏语禾在镜头外悄悄拿出手机，熟门熟路地进入《恋爱方程式》节目的频道，找到娱乐室视角的直播间。
这个直播间因为没有声音，观众正在弹幕里看画面瞎配字，玩儿的不亦乐乎。但夏语禾可不是来看观众玩儿弹幕的，她把阻挡画面的弹幕关了，一下子就看到在沙发角落熟睡的姚舒晴。
夏语禾仗着戴着口罩，笑容渐渐肆意，哼哼，她就知道！绝不是她瞎八卦，她的每个八卦都是有理有据的！不然一向那么难请的葛丰羽怎么还会突然给自家名不见经传的练习生做指导，还是无偿的！要知道方菀璐在前几年可是发出了无数邀约都没有这种机会！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察觉到了真相腰板挺得倍直，她果然是神仙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