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是你们两位的传承的互相作用,导致了现在的这个结果?”沐染十分准确地抓住了他们话语之中的关键部分,大胆地问出了声。而对于沐染的质问,两位恶魔传承者没有否认,而是以肯定的语气,对沐染的问题做出了回应:“是的,你说对了。这便是你拥有两位最具进攻性的强力恶魔传承时,无法避免的副作用。但是,你在拥有我们两位的传承的时候,还拥有那一位,最为卓越的魔法师的传承……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吧。”“恶魔”说得支支吾吾,含糊其辞,让沐染感觉到了异样。他开始对“恶魔”所说的话语,进行思考,反复研究。
终于,他灵光乍现,将这一问题的答案,给寻找了出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魔术师”的传承之上。看起来,以“魔术师”的力量,能够抑制住这种嗜血的冲动,让他的头脑保持冷静。那么只要使用了“魔术师”的力量,自己这难以抑制住的杀戮欲望,就能够得到解决了吗?沐染并不会这么天真地想,至少,他还要向“魔术师”的传承者,询问出一个结果出来,才能够完全解开自己内心之中的疑惑情绪。
沐染以精神力架起的沟通桥梁,向“魔术师”的传承者,那一位被其他两位称作是兄长的恶魔,起询问。对于沐染的问题,这一位“魔术师”给出的回应也十分简洁:“能,而且是最好的解决方法。”“魔术师”向沐染解释道,说自己的传承是少数能够完全压制住“恶魔”与“死神”带来的本性变化效果的力量,而且正因为和前两者同属于传承,所以压制与净化的效果十分地良好。
得到了保证的沐染,便放宽了心,主动将沟通桥梁给解除开来,然后便将“魔术师”状态开启,与“恶魔”一起维持着,开始了接下来的战斗。他在将“魔术师”开启以后,便立竿见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意识变得清醒无比,原先体内的躁动感也得到了消除。显然,以“魔术师”的效果,真的能够抵消其他两种状态,在开启的时候,对自身意识的或多或少的干扰。沐染在恢复了冷静以后,便开始对自己先前的过度嗜杀,有了一定的后悔感。那位少女本来可以不用死的,沐染不应该因为她可能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而就选择将其杀死,他这么做的话,不就比原先的恶棍还恶上千百倍不止了吗?
但是后悔并不能改变沐染曾经犯下的错误,他只能通过以后的时间里,多多地去击败恶人,拯救善人,来为自己的过错赎罪。这便是他的决定,也是他所能够想出的,最好的能够弥补自己过错的方式。于是,经过了自我反思以后,沐染重整旗鼓,继续在这一片充满了罪恶的小巷之中,开始了对罪恶的搜寻,与肃清。
机会来得恰到好处,不早不迟。沐染仅仅拐过了一处拐角,便遇到了两位鬼鬼祟祟的士兵,在小巷之中左顾右盼,搜寻着什么东西。不管他们是在什么,沐染都能够十分肯定的说,他们绝对不是在干什么好事。所以,沐染有足够的理由,去将他们两给打败,甚至彻底击垮,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沐染还是希望能够留他们一条命,只要他们罪不至死。
但见那两位敌人摆出了猥琐的面容,手中涌出一道一闪而过的雷光,将处在他们的面前的一户住宅的门锁给破坏。破坏门锁以后,他们便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奇异的光芒。两个人就这么几乎不分先后地从这被破坏的大门之中,溜进了这间住宅。
沐染立马就猜测到,这两位溜门撬锁,一定是对屋内的某一件事物,垂涎三尺,而且以他们的力量无法正常得到,只能选择这种偷偷摸摸地做这种龌蹉的勾当,去满足他们的欲望。对于这种情况,沐染自然是不能容忍的,于是他跟随在两人身后,悄无声息,希望以自己的双眼,观察着他们要做什么事。
两位士兵在钻入了大门之中以后,便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盔甲,防止因为它们的沉重与活动时的响动,吵醒屋内的人。在他们进入了房屋以后,便轻手轻脚地朝着最内侧的卧室踮脚走去,同时贼眉鼠眼地盯着另外一件房间,害怕被房内的屋主现。沐染大胆地猜想,处于房屋的最内侧的房间,是屋主女儿的闺房,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来采猎别人的的黄花大闺女,要将其给糟蹋。沐染跟随在他们的身后,宛若一道鬼魅一般,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不被那两位精虫入脑的士兵所现。
沐染一开始的打算是在士兵迈入门中的时候,便将他们击杀,但是考虑到如果尸体留在了他们的房屋之内,会惹火上身,给他们带来麻烦。于是沐染想着的就是,在他们即将要对房屋内的女性动手的时候,突然出击,将他们两一口气打倒,然后快地拖出房屋,丢得远远的才好。
但是计划似乎很完美,实际起来,沐染还是觉得只能够达到差强人意的效果。先,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不杀死他们两的情况下打败他们,沐染下手如果不够重,会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而沐染如果以利爪或是冰剑,又会在地上留下血渍,让这一家人难逃其咎。沐染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再第一时间击杀掉这两位士兵,让他们进入了房间之中,留下了祸患。但是事已至此,在抱怨也没有什么用,沐染虽然有些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大不了就将他们剁成无法被辨认的肉酱,销毁证据好了。
两位士兵果然在进入了房间以后,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扑上了床,以自己的咸湿大手,探入被褥之中,抚摸着女性的身体。而那一位少女,也在第一时间,出了短促的尖叫。而第二声的尖叫,几乎就是接在第一次的尖叫之后,但是出声音的人,并不是那位床上的少女,而是其中的一位士兵,他的胸部被一柄冰剑瞬间贯穿,却又被迅地抽回,如果不是自己胸口的血洞是如此的清晰可见的话,他想必只会觉得自己先前所看到了冰剑的剑尖只是他的幻觉。
沐染在迅地攻击并从背部一路穿透到了敌人的胸膛以后,迅收剑,转而向另一位敌人,向他起迅地攻击。虽然敌人在听清了另一位的叫声的时候,清楚自己的同伴生了意外,但是手无寸铁的他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被沐染轻松地用手中的冰剑给杀死。两位士兵,死于一时的兴奋过头,没有料想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位死神。正是这一时的疏忽,导致了他们在瞬息之间,就看到了地狱的大门,在向他们敞开。
沐染虽然十分成功地击杀了他们两位心怀不轨的士兵,但是他却对于要怎么处理这些尸体没有一点的头绪,他或许可以将它们搬走,但是依旧太费事,而且他们两位脱下的盔甲,依旧留在院子之内,十分地难以处理。而且,那位少女如果将被子掀开,看到了自己也在这里,那就更是说不清,所以,沐染干脆就直接逃跑,将这一副烂摊子交付于这间房子的主人去处理。这是一个虽然听起来很无奈,却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处理方法。
于是,沐染奋身跃起夺窗而逃,离开了这间房屋,钻入七里拐弯的巷道之中,消失在夜色之下。今晚的街道,依旧充斥着罪恶的气息,但是这或许正合沐染的意,毕竟沐染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肃清城市内的罪恶,所以他遇到的罪恶,自然是越多越好,最好是多到让人感觉应接不暇,才能够满足他的欲望。今晚,他将继续盯着正义的头衔,做着自认为是惩奸除恶的工作,去追求所谓的正义感。
于是,在天亮起之前,沐染将自己遇到的所有敌人都击溃,然后心满意足地通过最近的排水口,借助地下的排水通道,回到了其他人所在的豪宅房屋之中。但是迎接他的却并不是满脸疲惫倦意浓浓的临温,也不是刚刚睡醒睡眼朦胧的小琪,更不是佯装清醒其实依旧有些头脑懵的莉,而是一片狼藉。显然,在沐染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一定是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沐染他立即就开启了“魔术师”状态,以自己的双眼,搜查着不放过每一处能够向沐染提供讯息的细节。屋内的墙壁上,有火焰灼烧过的痕迹,以及雷击的大块焦痕,显然这些痕迹是出自临温的手笔。那么,这意味着临温与敌人之间生了战斗,并且用出了自己的大部分魔力,去对敌人进行攻击。但是他们不在这里,就意味着,他们终究还是输给了敌人,被他人掳走了。沐染看着在自己面前的,被生生破坏撬开的门扉,便清楚敌人是从这里攻进来的。那么,这就有一点问题了,如果敌人是从这一方向攻击进来的话,那么临温他们本因选择从那一处洞口逃跑,防止被他们抓住才对。
于是,沐染只能这么推测,临温他们无法逃跑,或者不想逃跑,虽然听起来十分地牵强,但是却能够让沐染说服自己对方不选择逃跑的原因。沐染清楚,自己再这么观察细节下去,也只是白费时间,只能急急忙忙地从那扇破损的大门之中冲出,去追击将莉他们带走的敌人。沐染心中隐隐的感到不安,因为能够将其他三人抓住的敌人,不论数量多寡,对于沐染来说都会是十分棘手的敌人。所以他既要去寻找莉他们被抓走的敌人所在,又要保持自己的安全,不被敌人所现。这可能十分地有难度,因为沐染依旧没有办法快地判断出莉他们究竟被抓到了那里,又遭遇了什么样的情况。
保持着冷静的沐染,钻入豪宅之中,紧贴着墙壁开始一间一间的探查着附近的房间,寻找着三人的踪迹。沐染他依旧不大肯定,豪宅的主人,是否真的像是谣言所描述的那样锈迹斑斑污秽不堪,自然不清楚自己要以什么姿态,去面对这间豪宅的所有人。所以他只能将敌人全部绕开,不去让任何一位在豪宅之中工作的女仆与护卫现自己的踪迹。但是豪宅如此之大,在其中工作着的女仆与护卫也是出奇的多,如果都要避让开的话,将会浪费过多的时间。
所以沐染自然是心急如焚,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眼前的窘迫处境。而就在他纠结万分的时候,两位护卫一左一右的架住管家,就向着沐染的方向迎面走了过来,沐染赶忙避让,将自己藏匿在了大号盆栽的阴影之中,从他们三位的视角盲区躲过了一劫。但听着一位守卫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说话的声音十分地大,大到沐染不用仔细听都能听清:“那三位入侵者已经被宅主大人亲自抓住了,现在送到了最顶层的天台之上,就要被斩了吧。不过居然有人敢藏匿在房间内,还明目张胆地打着地铺睡觉,真是太过分了。就因为他们三个,大人竟然就责罚了我们的失职,真是岂有此理。”“毕竟他们是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被现的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另一位护卫摇头叹气,对这件事感到十分的无可奈何,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本应在现门被锁着的瞬间,就应该向大人汇报这件事情的,但是他以为是谁在那件房屋内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锁起了门怕人撞破好事,结果阴错阳差之下,生了这种事情。
于是他们三人就这么谈论着这一话题,渐渐地远去了,而将听了个清楚的沐染,给漏了过去。而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沐染,也就能够思路更加清晰的去处理这一问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