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屁股后跟着的太仆乌常说道,“这女人,让她去后面切草料!”
切草料?
苏黎羽头都蒙了,就电视电影上,按着大铡刀铡草那情景?
“喂!”苏黎羽叫道,“你讲不讲理,我明明是个郎中,你让我养马也就罢了,再让我铡草,你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嗤。”嬴堇在马上冷冷一笑,“让你干什么,本王说了算!”
“我没做错什么,”苏黎羽不甘心,“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嬴堇冷笑,“凭本王高兴!”
“驾!”他在苏黎羽面前调转马头扬尘而去。
黑鹰后蹄子踏起的尘土,扑了苏黎羽一脸。
“王八蛋!”苏黎羽在嘴底下骂。
“还不快去铡草
?”太仆乌常阴阳怪气地说,“难不成让我请你?”
矮胖子和瘦高个期期艾艾捱过来,说:“苏姑娘,你就暂且听吧,君王之威,那就是六月的连阴天,阴晴不定啊。”
“可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
苏黎羽爬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嘟嘟囔囔,来到粮草仓。
她第一次见到现实版的大铡刀。
整木的刀槽,精钢的米吧长大刀,刀锋闪着凛凛寒光。
苏黎羽两手握住刀把,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铡刀提起来,然后抱一捆牧草塞低下,再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铡刀压下去。
“嚓!”牧草断开了。
仅这一个回合,苏黎羽就累闭了气。
这可不是人,不,不是女人干的活,
嬴堇这是脑子进水了,让她来铡草,指着她,战马不得饿死?
苏黎羽捏捏发涨的手腕,再次提起铡刀,来第二捆草。
一上午下来,草铡了不多,人累的几乎吐血。
尤其两个手腕,都已经肿成紫红色了,身上的衣服也尽数被汗水湿透,凉凉地贴在肌肤上。
苏黎羽哭的份都有了,但想想两个在函馆读的孩子,咬咬牙,又提起铡刀。
猛一抬头,身前多了个人,一双色眯眯的凸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