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部仍陷于血液检测结果带来的风暴之中,几乎所有人都为测试的结果而疯狂。
哪怕是一本正经,以严肃面目示人的亚叶的嘴角都难以压下。
华法琳更是叫嚣着要将马格和鲁斯两人的血继续抽上一管做更多的实验来反复确定他们测试的结果没有任何错误。
一滴鲜血在没有进行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放置在高浓度源石环境中,这些微粒刻意的躲避着血液,就算是强行注入其中也会在严重的的排斥反应下析出。
这种无论如何都无法融入的特征预示着马格和鲁斯两人拥有着对于源石的绝对抗性,就算是让他们把提纯的源石结晶当零食喀嚓几下咽肚里也不会有任何感染的可能。
这已经远远超过了身体机制免疫的范畴,完全称得上是神明馈赠一样的奇迹。
靠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众人又完成了剩下的检测,他们发现了除免疫源石感染以外的其他卓越特性。
远超萨卡兹王族的细胞新陈代谢活性,即使暴露在空气中如此之久也没有任何干涸的迹象,甚至让人猜测这血液是不是能永久的保持新鲜。
要不是样本过少,华法琳真想狠狠舔上一口尝尝味道。
博士终于赶到医疗部,华法琳连披上自己的白大褂都顾不上就兴奋的跳到博士身上,双腿顺势紧紧锢住博士的腰肢,双手捧着他的脸问着那两人现在的情况。
“他们在员工食堂就餐...”
“我们必须得留住他们两个家伙!他们的鲜血对于挽救泰拉大陆有着无法估量的价值!”
“可是华法琳总管,我们还没有将血液彻底解析清楚,里面仍有些物质我们一无所知。”亚叶在一旁提醒着,希望华法琳能平息自己的激动之情。
华法琳从博士身上下来,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发挥你男女通杀的天赋,将那两个家伙留在罗德岛。”
博士哭笑不得,然后又接到了工程部的紧急通讯。
在博士匆匆赶往工程部之前,可露希尔和火神等人已经自闭了,她们用尽一切手段都无法研究清楚马格和鲁斯两人的盔甲和铳械,那些华丽无比的装备对她们数据来言仍是一个嘲讽的0。
“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铳,就算是类似的也没有。”火神靠在墙角坐着,苦恼的往嘴里灌了一口果汁,黎曼鲁斯的双联暴风矢已经报废了她十个坚硬的凿子。
而付出这么多代价,她甚至连怎么拆卸那个巨大的弹匣都没整明白。
“还有那个斧子,上面的铭我一个都不认识。按理来说有着如此多的镂空和装饰,这斧子的强度应该严重下降才是,就像是卡西米尔骑士的礼仪用宝剑一样脆弱不堪。”
“但那斧子却斩开了我们能找见的所有玩意,即使是乌萨斯的军用重盾也像是黄油一样脆弱。”
“唉...”可露希尔和火神碰杯,她刚才的工作重心全都放在了解析盔甲材料上了,结果她求博士斥重金购来的扫描仪在一瞬间录入了大量的数据后彻底报废了。
如今可露希尔只明白铸造这两个盔甲的材料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她也会信。
博士来了,可露希尔立刻绷不住心里的委屈当着博士的面哭诉着自己在检测中损失了多少值钱的设备。
博士看这奸商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钱包又要破费了,正当他表明自己会垫下工程部的损失后可露希尔就收起了自己的哭声,立刻变成了博士熟悉的奸商样子。
过了几日,医疗部的兴奋转为低调,工程部也将这些装备还给了正式入职罗德岛的马格、鲁斯两人。
“他们尝试拆卸我的武器了。”虽然一点划痕都没有,但黎曼鲁斯仍通过双联暴风矢机魂的抱怨声得知了这一点,他像是抚摸着一条小狗安抚着机魂的委屈。
马格努斯则是将两人的重甲安置在这个被改造过的房间里。
原本给四人居住的宿舍只有他们兄弟两人,他们的身高和体型对于其他干员来说太有压迫感,即使清楚他们两人并无恶意也会紧张的屏住呼吸。
马格努斯对于黎曼鲁斯的武器被粗暴对待没有任何看法,他只是讲述着自己观察罗德岛时见到的很多趣事。
“这医疗组织的年轻人太多了,充满了幼稚的活力。”马格努斯欣赏罗德岛轻松氛围的同时也不免开口吐槽着,“比如说那个叫杰西卡的小姑娘,她太过紧张,甚至在训练场能被弹出来的靶子所吓到。”
和马格努斯有着同样的想法,黎曼鲁斯点点头,“他们不过是一群孩子,没有经历过战争,只是打过一些佣兵和帮派罢了,鲜少有战士气质的人存在。不过考虑到他们是医疗公司,做这种训练可能只是出于自保考虑吧。我听见了他们的交谈,这大陆上并没有一个绝对强大的王国存在,各个势力各有自己的麻烦需要处理。”
“混乱是好事,这有利于我们在其中浑水摸鱼。”马格努斯悠闲的躺在床上,“还记得那些源石吗?我这几天私下里研究了一番,有了一些有趣的进展...所谓的源石感染者和源石非感染者的界限并没有那么明显。”
“哦?”
“事实上这星球的每个人都沾染着源石,只是多寡的区别。就像是灵能,几乎每个人都有点,反倒是不可接触者稀少的可怜。他们因接触源石而患有源石病不过是一种吸引力罢了,当吸引过来的源石突破了平衡,他们就会从一个有机生命朝着无机物所转变。”
“就像是机械教封存的那些同化病毒一样?”
“差不多我的兄弟,只是这源石病没有同化病毒生效的那么快罢了。至于他们的兽态特征...这我确实毫无头绪,但我想肯定跟源石有着紧密的联系。”
“源石...那么博士什么时候给我们分配任务?这里的酒实在是太寡淡了,简直和水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可以去主动问他,相信他不会拒绝我们的合理请求的。”
“若是拒绝了呢?”
“我们就自己找点事情做,那张合同给了我们很大的自由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