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婳摊摊手:“我这不是怕你伺候不好王爷,亲自指教指教吗?怎么了,妹妹不愿领情?”
“这种事情,就不劳烦姐姐指教了!”叶如月咬牙切齿,眼中迸发着一股恼意:“王爷把妾身照顾得很舒坦,想必个中滋味,姐姐还没尝过吧?”
是在暗讽她没有被百里溟宠幸?
谢如婳不觉好笑:“这种滋味,妹妹一个人领会就够了,如果妹妹能得王爷欢心,早日诞下咱们王府的子嗣,当然更好,本妃还得感谢妹妹替本妃分忧呢,不过……”
“不过如何?”
谢如婳啧啧了声,上下扫视了她一遍,语气尽是嫌恶:“你这身段,该凸的地方不够凸,该细的地方也不够细,瞧着实在不是个好生养的,并且额骨略宽,下巴尖细,怕是个命中无子的面相呢。”
嘲笑一个女子不能生养,是何等的羞辱!
叶如月气炸了,看向谢如婳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可见她被这话刺激得有多羞愤。
可转脸间一咬牙,她却反身面对对床榻直直跪了下去,眼中流下两行泪水:“王爷,您听见了吗?王妃在咒您断子绝孙呢,妾身出身低微命比纸薄,被她这么轻视也无所谓,可您是天潢贵胄尊贵无双,
她怎么敢如此轻慢于您?”
明明说的是叶如月不好生养,却牵扯到百里溟断子绝孙,好个断章取义,祸水东引!
谢如婳蹙了蹙眉,百里溟该不会因为这话又要打她吧?
莫名的,屁股有些疼……
床幔翻飞,里头的人看不清表情,声音却懒懒的传来:“爱妾多虑了,既然王妃说爱妾不好生养,日后这江夏王府开枝散叶一事,就有劳王妃亲自履行岂不正好。”
此话一出,叶如月猛然就白了脸:“王爷,您怎么能这么说,王妃她,她……”
她什么还没说完整,百里溟就喝道:“还不快滚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百里溟向来阴晴不定,想来是恼了叶如月让他在谢如婳面前丢脸,叶如月一阵心惊,虽有不甘,却也只能遵命退下了。
只是向谢如婳的眼眸愈发怨恨。
她一走,这戏也没必要演下去,百里溟半敞着衣裳从床上坐起来,淡淡道:“王妃以为如何?”
谢如婳“啊?”了声,半晌才反应过来百里溟说的是方才开枝散叶一事,想必是想看到她面红耳赤,外加娇羞怪嗔的模样吧。
可她偏不如他所愿。
“哦,这开枝散叶也不是我一人能做成的啊,王爷对着妹妹那么个
美人都能坐怀不乱,只怕是有什么隐疾呢,我总不能自个儿授粉受孕不是?”
敢说他有隐疾!
百里溟面色一僵,一把就将不知天高地厚的谢如婳扯进床幔,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眼中起一簇危险的火光:“本王有没有隐疾,王妃试试不就知道了?”
有风从窗口吹进来,却没有凉意,只是带起纱幔轻轻舞动,梨花木的福寿雕花床四角挂着四个香囊,空气中萦绕着淡淡香气,身边的百子千孙被整齐的叠在那儿,两人相撞在一起时,耳边还传来环佩相撞的叮当声。
面前的男子衣裳半敞,露出精壮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看着十分健康,并不若外界传言的那般,丑陋不能入目。
隔着面具,两人眼神相撞,瞳中皆是对方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