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不究,是说百里越的那点事,根本不值得拿出来一说?
还是说,百里越不如百里溟?
坐在下首的百里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一向是个冲动的性子,这会儿从前弃之如敝屣的女人突然说他比不上别人,他的面上立刻就涌起一丝怒意。
“你什么意思!是为从前对本太子的心意感到后悔了?真好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皇家面前挑三拣四!”
这话不可谓十分无礼,特别是他身为太子,竟然如此形容作为他十七皇婶的江夏王妃,百里溟还在这这儿呢,如此诋毁谢如婳岂不等于侮辱这个皇叔?
皇上当即呵斥:“越儿,不得无礼!”
被皇上斥责,百里越一顿,眼中的不服气一闪而过。
谢如婳赶紧道:“皇上您别责怪太子殿下,是臣妇往日不懂事,造成了殿下的困扰,臣妇在这儿跟殿下陪个不是,日后未免殿下被人误会,臣妇毕当闭门不出,只盼殿下能就此歇了火气。”
他虽为太子,也没有权势让皇婶闭门不出,更何况谢如婳都表明了当初那些事都是一场误会,就算是百里越,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荒唐!本宫与你素无瓜葛,何须你闭门不出,你少自作多情!
”
谢如婳从前是有点自作多情,但如今她是百里越的长辈,是十七王爷百里溟的正妃,百里越如此轻视她,未免有贬低嘲讽之嫌。
她立刻缩了缩脖子:“太子殿下请息怒,臣妇说了,那些事都是当初的年少轻狂,臣妇已经放下了,还请殿下也放下吧。”
“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谁爱跟你有过往,还说什么放下,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在我眼里不过是块没人要的破布!”
“放肆!”
皇上终于忍无可忍的拍案而起,让所有人的身子都一阵紧绷。
“王爷!”
谢如婳一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扑到百里溟的怀里,瞧着像是一副小媳妇被天威吓到害怕的摸样。
皇上看了她一眼,对这个弟媳虽然嫌恶,但到底顾着百里溟的面子,并没有训斥她,而是转过脸对着百里越道:“蠢货!身为太子,太傅的教导你都学到狗肚子里了是不是!”
百里越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放肆了,平日在外头怎么逞能耍威风,凭他是太子之尊谁敢说什么?但今日是在皇上面前,他如此行事在皇上眼里已经成了忘记身份,难堪大任的摸样。
他赶紧跪下请罪:“父皇息怒,儿臣知罪。”
“哼,你该
请罪的人是你十七叔,而不是朕!你这般诋毁他的王妃,将你十七叔置于何地?”
百里越只好看向百里溟,拱手:“十七叔恕罪,侄儿不是故意轻慢皇婶的,还请十七叔谅解。”
百里溟忍受着谢如婳在他怀里又掐又抓的小动作,眼神无波道:“无妨。”
百里越正待起身,殿外突然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这是怎么了,太子哥哥怎么跪在地上了?”
丢脸被最不喜欢的人撞见,百里越的面色顿时有些难看。
对百里越的敌意,百里煜恍若未觉,自然而然的入殿,行礼:“儿臣参加父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