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潋认识玄铭那么久,鲜少看到他露出如此凝重的神情,忍不住出声,“别担心,皇上不是那么容易被愚弄的人,况且造访别国,总不会一见面便直接挑明来意,回宫后你若担心陪在皇上身边便是。”
再过几日便是元宵佳节,指不定人家来拜年的也说不定啊!
听到夙夜潋关心的话语,玄铭心里就像抹了蜜一样的高兴,感觉自己终于不再是一厢情愿的倒贴,一位的付出过后终于有了些许回报。
由于他们是快马加鞭,终究还是比游街一般的雷国队伍快一步抵达皇宫。
一下马车,夙夜潋让红红先回望月殿,她则是和玄铭火速往朝阳殿面见云帝。
云帝对他二人急匆匆的求见有些惊讶,但玄铭将雷国皇子公主到访之后更是惊讶。
“朕未收到任何雷国近日会到访的简,他们此行颇为蹊跷。”
云帝才刚刚说完这话,便有太监前来通报,说雷国队伍到访,以到达皇宫大门外。
这下他终于知道为何玄铭会如此着急,
“老七你替朕前去接应,朕交代下去准备宫宴接风。”云帝沉声道。
“是,儿臣这就去。”
玄铭拉着夙夜潋朝宫门的方向行去。
熙罗殿内。
“母妃,那夙夜潋眼睛太毒了,恐怕她已经怀疑到儿臣身上了,想必父皇也会有所怀疑,这可如何是好?”云晟出了朝阳殿,急忙来到慕贵妃的熙罗殿商量对策。
昨日在朝阳殿,云晟差点又血气上涌,几日没有稚童血进补,越来越压制不住体内的魂法功术,难受之紧不得不冒险出宫。
可情急之下的血液融合,并不如前几次的效果,更是体内骚动不安。
他无奈急忙前来找慕贵妃。
“噬魂术你该修炼到第三重了吧?”慕贵妃被禁足后,不再接受众妃嫔的请安,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此刻正对镜梳妆,对云晟说的丝毫不以为意。
云晟对她这般漫不经心的态度有些不悦,“昨夜儿臣又出宫一趟,已经炼就第四重了。”
慕贵妃看出云晟脸上的焦急,从镜中看着儿子的身影,红唇缓缓道:“只要再多修炼一重,你害怕那些个跳梁小丑吗?”
“可是儿臣担心......”
“凡成就大事者,不要拘泥于眼前的障碍,若是那些子人实在碍事,除去便是。”慕贵妃脸上始终是云淡风轻。
云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夙夜潋可不是一般的跳梁小丑,玄铭成天和他形影不离不说,如今父皇也对她另眼相待,此人可是万万留不得,母妃认为儿臣该如何做?”
慕贵妃突然回过脸看向云晟,肃杀的气息映于面上,轻斥道:“要如何做难道还要母妃教你吗?你整日里养着那些个黑影人,现在正是用到他们之际,夙夜潋害的本宫损失三十万两金子,如今又是你成就大业的绊脚石,断断留不得!”
“儿臣明白了......”云晟嘴角勾起阴险的笑意。
宫门外,停驻着一大队雷国的仪仗,士兵和下人等随行人员林林总总不下上百人,尤其以三座轿辇最为显眼和突兀。
轿辇不似云国是完全封闭起来的,只用薄纱围起四周,从外面便可看到里面的人。
但此刻轿里的人丝毫不为他人投来的目光所动,张扬而又肆意。
“皇兄,云国的皇帝也太傲慢无礼了吧!我们千里迢迢来拜访他们,到了这宫门外不让进就算了,也没个使臣来接待,太不把我们雷国放在眼里了!”
其中一座轿辇内,一个穿着火红色劲装,身姿很是英姿飒爽的女子有些忿忿地对着另两座轿辇里的男子抱怨。
女子正是雷国最小的公主,雷霆公主雷甜甜。
“甜甜,即是我们造访云国,理应遵照他们的礼仪才是。”轿辇内一个同样身着银灰色锦缎劲装的男子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出,隔着薄纱,有些看不清此人的真面目。
雷甜甜冷哼一声,声音带着骄纵,“到时本公主定要好好的向云帝请教一下他们的礼仪,竟是这般对待别国皇室使臣来访的嘛!”
其中还有一座轿辇内,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一直静默着,不发一言,斜靠在轿内的软塌上,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在冥想其他。
“大皇兄总是这般事不关己的样子,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竟让他和我们一起随行。”雷甜甜似乎对那男子颇有微词,声音中尽是不屑。
劲装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但随即很快地又隐了下去,对雷甜甜轻斥道:“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父皇这般决定自然有父皇的考量,我们不要妄加揣测。”
说着番话的,便是玄铭口中略为忌惮的雷国二皇子雷韧,和雷甜甜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而一直躺着不言声的,则是雷国太子雷坚,他躺在轿辇内一动不动,似乎对二人的言语聪耳不闻一般。
雷甜甜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此时宫门打开,玄铭和夙夜潋出现在宫门处。
“雷国太子到访有失远迎,恕本王失礼了,皇上身体不适,不便出宫迎接,特遣本王出宫相迎,还望太子不要介怀。”玄铭就像是没看到雷韧和雷甜甜一般,只对着雷坚开场白。
没错!玄铭就是故意的,早就不爽那雷韧好久了,此刻指不定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在云国捞好处呢!给他好脸色干嘛!
自从认识了夙夜潋之后,玄铭感觉越来越没必要顾忌太多人脸色了,这样的肆意感觉,挺爽!
夙夜潋见状,头上乌鸦飞过,好歹人家也是正式拜访啊,虽说没有提前告知,也不至于这般给人下脸子,暗想这男人平时对她是百般的纵容,怎么自己就那么任性对待别人。
要是夙夜潋知道他这般举动就是受她影响的,心里该多么恼火。
雷甜甜视线看向两人的身后,没发现有更多的人一起到宫门迎接,心下又是无名暗火升起。
雷甜甜正欲发作,一直躺在轿内的雷国太子雷坚则是缓缓坐起,掀开纱帘走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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