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唯和缺耳正说着,忽然洗手间里面的一扇门动了一下,此刻两人都身处异度空间,自然冰檐棍是放在洗手池旁的。
他们屏住呼吸,却看见一个胖子走到洗手池旁,好像刚在洗手间里努力了一番,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和疲累。
是行者劳闲!宇唯认识他,早就该认出来了,肥头大耳的。
他与宇唯等九位少年因跳忌命舞,并称北庄九济子,尽管吃得白白胖胖,但他家境不是很好,听说还去参军,当上特署兵了,妥妥的兵流王,正月尾回村后又被征召,怎么会出现在这?
难道是昨天陈亦署卿叫的那批。
劳闲用手在洗手台上一撑,那冰檐棍立马变形,黏成一团,解锁新功能。
宇唯还从未发现冰檐棍可以变成口香糖形态的,原来今天冰檐棍受够了缺耳,宇唯——一会躲他空间,一会扯他身体,一会砸他的,开始想把他们二人关在里面别出来了,见到有外人便死乞白赖的黏上。
劳闲想甩开,冰檐棍却越吸越紧。
劳闲慌了,又砸又磨,冰檐棍却好像成了他身体一部分一样。
在异度空间有冰檐棍的幻化体,此刻宇唯一摔是可以出来,但同时也会暴露了他和缺耳的秘密。
“反正我是不出去,且看它如何大闹镇迁楼。”
缺耳幸灾乐祸道。
“你倒功德圆满了,留我吃苦受罪。”
宇唯抱怨道。
劳闲正用水冲洗冰檐棍,忽然听得水里一阵人声,吓得一下子跳开。
这个洗手间是不敢再呆了,他连忙走出,却在男女洗手间的交界处被一只女孩的手一把抓住。
是韵萍的声音:“老七,要小心一点,那个组敢中了忌命儡诀和木巫钳诀,醒着跟睡了都一样恐怖,我怕旷业和热丹看不住他,你快叫你的部下前来支援。
霍旷业,生门酒四之大儿子,身子骨单薄却爱惹事闯祸,打小飞檐走壁,轻功了得。
热丹又是谁?这名字取得……好像在哪听过。宇唯心想。
“噫,这是什么?”韵萍看见劳闲手上忽然变成灰褐色的冰檐棍一阵惊慌,但劳闲正欲说话韵萍就已经猜出,淡定道:“这个肯定是有主人的忌命物,你且带着,可能会派上用场。”
“是,老大。”
劳闲连声应着。
虽被猜了个大概,但连韵萍的忌命猜诀都蒙混过关,还能变色适应环境,宇唯不得不佩服冰檐棍。
“早就听闻冰檐棍厉害,没想到如此通人性还能置身世外。”缺耳小声道,“我可不想轻易地暴露自己,要出场也得金光闪闪。”
“切。那个组敢真有问题啊。”
宇唯也小声说。
“你才知道啊。也就奕林和龚绝那种中等高手会被他骗住。”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如此安全只需要看好戏。”
“慧华姐和兆环哥还在台上呢。”
“对哦,倒把他们给忘了。”
正交流着劳闲已走进电梯,这时电梯忽然出了故障,停止了运行。
劳闲一着急就打起了电话道:“兄弟们快点上来,从楼梯上来。”
“因忌命界各种环境和人为因素导致夺金大赛赛制改变,我宣布,16岁的世门牧宇唯也可以参加夺金大赛。”
组敢那略显嘶哑的声音从舞台中央传来。
“与此同时,牧宇唯正式加入我们七人帮,成为老八,以团队的形式才有资格参赛。”
韵萍兴高采烈道,就差手舞足蹈了。
“哇靠,我什么时候说要加入了。”
宇唯叫道。
“小心!这是激将法!”
缺耳清醒道。
众皆哗然。
奕林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了脚上,组敢这招倒有三十六计全部使上的意思,什么釜底抽薪,什么借刀杀人,什么过河拆桥,什么暗度陈仓,逼得他措手不及。
龚绝只顾笑吟吟地看着。说不定这鬼主意就是他出的,奕林心想。
“什么?还没上过课就去参加夺金大会?找死吧?”
有个孤陋寡闻的贵族起哄道。
“有病。”
另一个贵族附和道。
就目前宇唯在忌命高手榜上的战绩,已轻松越过比他大四五岁的青年,忌命台虽无明确指出,五道忌命印在他身上的消息却已无胫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