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凤潇潇没有想到的是,她费力掷出这一刀之后,预期的惨叫却并没有传来。
许久功夫过去,暗处那人都不发一言,好似在欣赏一个猎物,期待着她发毛的模样。
这样的认知让凤潇潇眉间的郁色更显浓重。
她压低了嗓子冷声朝黑暗处问:“谁!”
一边说着,手上已经摸索出了能见血封喉的毒药。
若是强敌,她也不介意卑鄙一点儿。
正当她做出迎接大敌的姿态,暗处,那人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声却在此时伴随着火光响起:“你这丫头,旁人面前总能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怎的到了本王面前,便没半点儿女儿家的样子?”
凤潇潇无语,女儿家的样子也不是留给一个半夜擅闯闺房的登徒子看的吧?
随意找了件衣裳披上,凤潇潇面无表情的靠着床沿问:“王爷深夜前来,不知还有何事?”
裴兆年倒是并不介意他被凤潇潇这般怠慢,一副主人模样给自己斟了杯茶,一边慢慢地品着一边说道:“无事,不过就是想来瞧瞧你一个人安全回来了没有。现下看你平安回来,本王也就放心了。”
呵呵,多么没有诚意的借口。
凤潇潇揉了揉自己的脸,强硬的把那一丝困意揉掉之后一本正经的坐直看向裴兆年道:“小女现下十分清醒了,若有什么吩咐,王爷还请尽管说吧。”
如果没有,也请快点消失。
裴兆年莞尔,转了转手中的青瓷杯,半晌,怪腔怪调的转了个话题:“今日你倒是很聪明,三言两语挑拨的老七给你出头,自己倒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看好戏了。”
他这话倒是一个重击,一下让凤潇潇原本还残存的几分困意顿时消失不见。
凤潇潇扯着一张颇为僵硬的笑脸思考了一会儿,郑重其事的说道:“没有的事儿,我这不是也想和上官姑娘私了来着么。可……”
“嗯?”
裴兆年突然发出了一个扬声,然后凤潇潇那些胡扯的话便生生停在了那里。
他用一种“我看你还能扯出什么鬼”的眼神阴森森的望了一眼凤潇潇,凤潇潇心虚的回避了一下他的眼神,随后带着几分谄媚的语调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额……王爷实在是误会小女了,小女这不是也想收拾烂摊子来着么。可后来那个情景你也瞧见了,七皇子的性子,还是得您才能收拾他
,我哪儿能啊。”
直觉告诉凤潇潇,裴兆年今天晚上是兴师问罪来的。
因此她说完这句话,思考了一瞬,又用一种带着几分讨好的表情继续补充道:“听闻七皇子素来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对殿下您倒是颇有几分畏惧。看来殿下在京中的威望还真是非同一般。”
她满脸都写满了恭维两个字,媚眼如丝之间很有几分妖娆妩媚之色。那样的表情叫她自己都鄙视了自己一眼。
以前在军部的时候,教官要求女学员要掌握的必备技能里便有**这一项。
彼时她还很不屑,认为这世上应该还没有哪个男人能本事到让她除了**之外没别的办法拿下。没成想今日还真遇到了。
可转念一想,她又不自觉的摸了摸脸上那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