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择日就启程回京城,顾修允答应了顾亦子要亲自送她回去确保无误后方可离开。纪以宁和顾修允在夕阳快要落山了,他们骑上马去了客栈。
顾修允将两人的马让店小二牵到马厩去,他知道纪以宁肚子饿了。想必肚子早就饿了,都是寻常的家常小菜。纪以宁倒不觉得味道差在哪儿,金伊浅被人控制了。还是顾修允的死对头,顾修允自淮南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金伊浅了。对于她的情况也不太清楚,顾修允在此之前对她宠极了。
但这也是以前,现在多了个纪以宁这完全不一样了。纪以宁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以防夜晚纪以宁有什么事情不能及时找到他。
“那明早再见了。”
纪以宁关上了门,顾修允在她关上门的时候才关门。这一晚他们只隔了一面墙,很晚都没有睡下。纪以宁的心完全乱了,她也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她不会对顾修允没有一丝的感情,想着想着她睡着了都不知。
她身上的杯子滑落到腰上,顾修允许久没有睡着。客栈上方有一轮月亮,夜深人静明月高层。一片片的月光,为温柔地洒落下来,洒在屋檐,洒在河边。
洒在耸入夜空的客栈,洒在垂垂的墙头。青石铺就的小路上空无一人,任凭月光没照,透出点点银光。
“姐姐,不要太难过了。早点休息吧,我和蕙兰就在这里陪你。”
凤蒹葭拍拍两人的手臂,让她们不要担心。她没有什么事情,现在的她还有样的情绪。没有了,统统没有了。打发了两人去休息,凤蒹葭是一夜未睡睁得大大的眼睛。
看着漆黑的屋子,只有零星的星星之光透过窗。她光着脚走到窗前,撑着手看着窗子外检的景物。除了黑还是黑,风穿过凤蒹葭的皮肤,衣服。刺骨的寒冷夹杂着朵朵梅花般的雨,发出沙沙的声音。
“嘶~”
凤蒹葭关上了窗子她抖了抖身体。躲进了被子里,而另外一边贺兰焕卿和忆悦心覆雨翻云。屋内是一片春色,凤蒹葭要是看见了非得气的吐血。不过她也不想管了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因为在那天以后他们之间早无关系了。
凤蒹葭重新盖上了被子,为了孩子她应该学会如何照顾自己。不能再让别人为她瞎操心了,凤蒹葭侧着身子手撑着头睡下了。她睡下了之后蕙兰才从暗处走开了,她现在是特殊时期要严加注意。
窗外是那茂密的树叶,浓浓的,绿绿的,好不惬意。一缕阳光照进宫内,晨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落下来,欢快地跳着。
绿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爱抚下苏醒了,在雨落的洗刷下显得更绿了。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凤蒹葭也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蕙兰赶紧上前扶她梳头。凤蒹葭抓住了她的手对她微笑,弄得蕙兰很懵的样子。
“谢谢你兰儿,以后就叫我姐姐。别再叫娘娘了,你也知道我现在只是虚名的皇后。并无实权!”
蕙兰惶恐万分,凤蒹葭自己下了地。
她走出房间来到院子外阳光似乎不错,她伸伸懒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申莉琼端着洗脸水来了。可她看不见凤蒹葭的样子吓得不行,这......是好了还是想通了?
凤蒹葭站在院子里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申莉琼,她笑嘻嘻的走了过去。用力地朝着申莉琼的肩膀拍了拍,申莉琼仿佛不敢相信凤蒹葭会这样。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之前不开心的情绪都没有了。
“姐姐,你终于恢复了以前快乐的样子。”
凤蒹葭抱住了这个傻姑娘,在她最低谷的时候。有她俩的陪伴,凤蒹葭可算是想通了。没有比豁然开朗来得重要,她也想到了不能永远待在皇宫。她要逃出去,这样才有活命的机会。
贺兰焕卿保不准哪天会要了她的命,她越来越不了解贺兰焕卿的心了。申莉琼拉着她回房让她洗洗脸,那张脸可算是有了点血色。两人看到凤蒹葭不再生无可恋,放心了。
凤蒹葭在冷宫来去自如,贺兰焕卿是凤蒹葭这辈子无法忘却的痛。以后不提最好,其实她一到无人的时候还是老样子。只是不想让申莉琼和蕙兰不开心,她的情绪会让人收到干扰。
凤蒹葭来了冷宫之外,很简单的白色锦衣。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可肚子越来越大。这腰带是不能再用了,显出身段窈窕,反而给人一种清晰的感觉,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
并无施粉黛,只是脸色好了太多。凤蒹葭丢下她们两人,独自出了冷宫。一路上她能避开那些宫女太监,还有贺兰焕卿。这天气虽好但温度也降了,凤蒹葭来到幽静的小道上。
这是她记得好像没有人来,尤其是她一心要躲避的人。凤蒹葭的心若止水,周围的景物都不在她的眼中。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贺兰焕卿从另外一个地方而来。
她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和事,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贺兰焕卿从对面而来都未察觉,她两眼空洞。贺兰焕卿看到了对面的凤蒹葭,凤蒹葭像没有看见她一样。
让贺兰焕卿脸色不是很好,她马上就要到了贺兰焕卿的跟前。凤蒹葭走在路的外面,而路的下方是小溪。她与贺兰焕卿只有两三步的距离,贺兰焕卿的脸色在不断加深。
凤蒹葭从贺兰焕卿身边走过,贺兰焕卿见她看到自己一脸的不在乎。贺兰焕卿扯住凤蒹葭的手臂,凤蒹葭在发呆之际。她觉得手上一紧她回过神来,在看到贺兰焕卿的时候她有一丁点的恍惚。
“你是谁?”
凤蒹葭似乎受了刺激,不认得了贺兰焕卿。其实她自个明白这是最好的方法,假装忘记那心中之痛。贺兰焕卿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竟敢说什么不认识。
贺兰焕卿一把拉住她往怀里带,两人挨得太近甚是可以感觉彼此的气息。凤蒹葭很久跟他如此亲近,如是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耳根处红了一圈。处于愤怒之中的他并没有发现,贺兰焕卿逮着她往前走。凤蒹葭挣不脱贺兰焕卿,贺兰焕卿来到一棵大树下。
扣住凤蒹葭在两臂之间,钳着她的双唇低下头。凤蒹葭见他的脸在放大,凤蒹葭理智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再陷下去。她踩了贺兰焕卿一脚后贺兰焕卿吃痛皱眉,凤蒹葭借此机会推开他跑开了。
贺兰焕卿破天荒,没有上去追,凤蒹葭跑的时候怀里有东西掉落。贺兰焕卿捡了起来,上面还有草药的味道。“药?”贺兰焕卿在想着什么,他忽然回去了。
凤蒹葭让那颗狂跳不易的心赶紧停下来,凤蒹葭开始没有注意他。看见他之后有一瞬间的失神,真是吓死人了。凤蒹葭一路回冷宫,贺兰焕卿在路上偶遇凤蒹葭后。让他觉得凤蒹葭很奇怪,凤蒹葭太反常了。
贺兰焕卿让那天去给凤蒹葭把脉的太医过来,那太医来了之后贺兰焕卿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太医跪在地上不明他的意思,他在心里想这皇上找他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一样。
可来了贺兰焕卿又不说话,贺兰焕卿的表情手中拿的是凤蒹葭掉落的手绢。他让曹公公把手绢拿刀那位太医的跟前,太医迷迷糊糊。贺兰焕卿拿着手绢给他作甚?
“可否能知道手绢的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