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天还没亮,孙珍就跟着虞蔷将纸人用黑色的布包上,扛去程家。
两人扛着东西过来,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只是他们不知道虞蔷两人扛着的是什么,就好奇的追随一路,直到两人消失在程家的大门内。
虞蔷来时,程员外还没起。
是听说虞蔷早早就来,管事的才去叫程员外起来的。
“不好意思,我来太早了。”虞蔷跟正披着衣裳出来,打着哈欠的程员外道歉。
不过,她嘴巴上这么说,语气并没有多真心实意。
程员外自然也不会跟虞蔷计较,毕竟,她这是为程家做事。
“大师说的哪里话?”他将两人迎进院中,按照虞蔷的要求,带她来到后花园。
后花园中,已经有程员外按照虞蔷的吩咐,做好的法台。
一来到后花园,虞蔷脸上的轻松就消失。
“昨日帮忙支法台的人,让他们过来候着。”
一直观察虞蔷脸色的程员外,在看到虞蔷变脸,就知道法台不对劲了。
他对管事的使眼色,管事的立马退下去找人。
“大师,这法台是有什么……”
“黑狗血被换了,白蜡烛也不是纯的,小程啊,你手下阳奉阴违的人不少啊?”虞蔷唇角翘起,跟程员外道。
孙珍:“!!!”
她家长嫂好有出息!居然敢称程员外为小程!?
被叫小程的程员外除去意外的眨眨眼,半点不愉快都没有,他只紧张法台上的黑狗血和白蜡烛。
“这都是我家管事的盯着人弄回来的,怎么会……?”
“自然是昨日在这里守着的人,没有守好啊。”虞蔷接话。
程员外被虞蔷说的脸上挂不住。
昨日在宅子里找到破坏程家风水的杀猪刀就算了,今日又被发现法台上的东西被调换,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是他的疏忽还是管事的不行?
程员外觉得很丢人!
连带着看管事的也不顺眼起来。
他是怎么看管宅子中人的!?
管事的回来时,就注意到自家老爷脸上的不高兴,他心道坏了!
“老爷,是我看管不利,请你责罚!”管事的很识趣,在看到程员外脸色不佳,隐有怒意的时候,就瞬间滑跪道歉。
程员外没有发作,而是绷着脸道:“昨日经手法台的人,都带来了吗?”
“都带过来了。”
在管事的后方,站着六个家丁。
他们低着头,穿着灰色的粗麻布衣,看起来老实敦厚,没有半点被收买的迹象。
“虞大师就在我身侧,你们做过什么事,收过什么钱,虞大师扫一眼你的脸,就看得清清楚楚!”程员外含着怒意的嗓音,传进每一个家丁的耳中。
“现在,你们自己承认,我看在你们是老人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若是不配合!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程员外的话音落下,除去刮过的风,没有任何动静。
大家都没有动。
虞蔷轻笑一声,“你这么说,他们是不会承认的。”说着,虞蔷顿了顿,“被我发现的人,法事之后,都会有反噬,或丢命,或残疾,你们自己选?”
虞蔷的声音落下,家丁们的腿就开始变得颤抖。
就连管事的,也惊惶失措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