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没有。”
何姣姣面无表情的扫视了萧洛一眼,青天白日的,这人发什么疯?
萧洛拧着眉,但还是出言解释了一句,“本王有事要做,父皇命本王修缮大坝,需要银子,国只能出一部分。”
何姣姣点点头,“殿下误会了,妾身并非不想出这笔银子,也不是不想助殿下成事,实在是妾身手里,真的拿不出这么些钱来。”
何姣姣微微垂首,将刚在正在翻看着的史放在一旁,低声开口,“殿下有所不知,妾身虽居于后宅,但心里还是记挂着殿下的,这些日子流言纷扰,妾身少不得要出银子上下打点……”
一边说,何姣姣一边期期艾艾的看了萧洛一眼,“这么一遭下去,已经下去两千两银子了。”
反正萧洛从没管过这些,到底花了多少银子,花没花银子,就是她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儿。
“前些日子殿下班师回朝,迎来送往间,妾身少不得要给人回礼,又要赏赐下人,又是一笔。”
“咱们既然过继了辞年来,房四宝一样不少,又是皇家子,一应用度都不能比旁人差了,总不能让大皇兄他们觉得,咱们养不起孩子吧?”
萧彬可是东宫太子,占嫡占长。
何姣姣上辈子爱了萧洛那么些年,自然知道该往哪里戳,才能戳到萧洛的肺管子。
果不其然,何姣姣这话一出,萧洛的脸色瞬间更不好看了。
“你说得对。”
何姣姣笑了,上眼药的同时,还不忘和萧洛沟通一二,“殿下也说,母妃看重玉恒那孩子,虽只是辞年的伴读,可到底是咱们府里出来的,若是日后成器,也是辞年的助力,因此,房四宝一样不少,也不比辞年的用度差。”
“妾身这样做,殿下可有异议?”
萧洛沉着脸听何姣姣说这些,在说到玉恒的时候,总算是有了些不一样的神色,“合该如此。”
“这便是了,两个孩子正是用钱的时候,这也是一笔不菲的银钱。”
何姣姣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萧洛打断,“本王劳军四年,军饷难道不够?”
“说起这个妾身也有疑问,殿下的军饷每个月送到府上的,只有二百两,妾身记得,皇室中人的军饷应该是在五百两的,也不知是不是妾身记错了。”
何姣姣故作不解。
她当然知道那钱的去处,这么说也是想让在外头心安理得的住着的那位能够将那笔钱给吐出来。
她拿不到也没关系,她又不是那种不愿意给百姓谋福祉的人。
她可好说话了。
何姣姣笑语嫣然,“殿下有所不知,去年万寿节,轮到了咱们府上尽孝,王爷远在边疆,一应打点都是妾身亲力亲为,花了不少银子。”
何姣姣看萧洛还想反驳,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妾身私心想着,总不好让父皇觉得殿下的孝心不如上头两位皇兄吧?”
“万寿节之后,殿下的军饷倒是攒了下来,方才妾身说的这些,用的也都是殿下去岁的军饷,现在,府里着实是没有多少银子了。”
何姣姣微微蹙着眉,一副真心为萧洛打算的样子。
“那本王的俸禄呢?”
“我朝规矩,俸禄和军饷只发其一,殿下劳军归来,不再是将军,自然有俸禄,只是前两天,父皇不是刚罚了殿下两个月的俸禄……”
好。
萧洛的脸彻底黑了。
没要到钱的萧洛自然不会给何姣姣什么好脸色,应付了两句便急匆匆地出了府。
望着萧洛远去的背影,何姣姣笑得很是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