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杨不想再跟他废话:“那你想怎么样?”
村长阴恻恻笑了下:“除非你们能抓住杀人凶手,否则肯定就是你们下的毒手!”
柳杨真想上去扇他两巴掌:“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你别血口喷人!”
村长轻蔑道:“就算血口喷人你又能怎么样?”
柳杨早已经见识过村长的无赖流氓,但现在还是被气得想揍人。
路夜白看了看柳杨,走到村长面前,一脚踢在他的胸口,而村长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半空中花果一条抛物线,重重摔在地上。跟着村长一起来的那些人,顿时作鸟兽散。
路夜白面无表情道:“切记不要口不择言。”
村长疼的脸色煞白,捂着胸口愤恨道:“你竟然敢打人!”
路夜白看着他道:“也敢杀人,你要是再多一句废话,就立刻杀了你。”
村长被他的眼神威慑,到底不敢再多言,爬起来咳嗽着走了。
柳杨皱眉道:“咱们真要替他查凶手啊?”
路夜白道:“反正闲着没事。”
柳杨是真对村长没有半点好印象,真不想帮他查案,可如果真像路夜白和清丰说的,村长老婆是他杀的话,抓不到真凶,岂不是要枉死?
柳杨叹口气:“走吧,去刑大叔家问问。”
路夜白在她身后弯了唇。
刑大叔家和柳杨家差不多,都是家徒四壁,而刑大叔四十来岁了,还没有娶老婆。此时他一个人正在屋里为村长老婆落泪,柳杨几个也没敲门,清丰走在前面,推门进去,吓了刑大叔一跳。
“你们来干什么?”
柳杨也不拐弯抹角:“昨晚咱们遇见的事刑大叔还没忘吧?”
刑大叔吓得说话都开始哆嗦:“没……没……”
柳杨:“那刑大叔能不能说一说你是什么时候和村长老婆分开的?”
“你们走后,她怕你们去跟村
长说,所以立即就回家了。”
柳杨蹙眉。假使刑大叔说的是真的,那就有两种可能:一是村长老婆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推进井里;而是回到家后可能是村长下的手,虽说第二个可能耸人听闻,但也是可能性之一。但如果刑大叔说的不是真的,那就更多变数了,而刑大叔也可能是凶手。所以,现在要缩小范围,就是要确定昨晚最晚有谁见过她。
柳杨把想法说给另几人听,路夜白道:“应该是不这个人。”
柳杨听他措辞虽然不确定,但语气甚是笃定,便问道:“为什么?”
“他右手发抖,手指无力,没有能力拖拽一个女人推进井里。而尸体上的指印明显是右手手指留下的。”
柳杨仔细看刑大叔的手,果然在抖。
她小声问路夜白:“不会是装的吧?”
因为是凶手,所以装作自己没有能力用右手杀害一个人。
路夜白笑了,摇头道:“不会,他手抖的情况已经不短。你再看他左手手指粗糙,但左手明显茧子少很多,这是他长期使用左手造成的。”
柳杨一看,果真如此。因此,对路夜白的观察能力有了新的认识,便对他输了个大拇指:“厉害!”
路夜白从小不知道被多少人夸赞过过少次,早前还比较在意这些虚名,但后来有没有这些东西已经不在意了,可这一刻看着柳杨亮晶晶的眼睛,听着她由衷的赞扬,心中忽然有些高兴。
几人接下来去了村长家。村长不在家,柱子和他姐姐正在给牛喂草,看到他们像没看到似的。
柳青以前和柱子经常一起玩,柳红和柱子姐姐也一起玩过,但没想到这两人现在却对他们不理睬。
柳红喊道:“梅子,你爹在家吗?”
梅子头都没回:“不知道!”明显语气不好。
柳红一下被堵回来,
脸上挂不住,看了看路夜白,他好像没听到似的,柳红心下安定不少,又问道:“我们是有正经事找你爹,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梅子将手里晒草的竹筐一摔,扭头叉腰道:“什么狗屁……”眼睛看到路夜白时,明显愣住了,再开口时,虽说语气不好,但也能好好说话了,“什么正经事!你们非得搞得我们家破人亡才罢休吗?!”
柳红本来就脾气暴躁,几次三番被呛回来,自然不高兴,但当着路夜白的面,她又不想发脾气,便只得忍耐着火气,好声好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