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极力忍受身体上的疼痛,手心额头布满了虚汗。
“我确实不是齐总镖的亲生儿子,而是在五岁那年被他从旁系过继领养。我母亲生了三个儿子,可她依旧很疼我舍不得我,从一开始对于此事就很是不愿,经常买通照顾我的乳母带我出门相见。”
宫尚角眼神锐利的审视他,“所以你是想说,你对齐家感情不深?”
“是,以前的事不愿再提罢了,不是故意欺瞒。”
宫尚角顿了顿,说道,“我夫人救你一命你尚能拼死报答,齐家养你十八年,又对你亲生父母颇多照顾,你却显得有些无情,这倒不像你的作风。”
齐天发寒的脊背紧贴衣衫,冷汗浸湿一片。
牢房外,上官浅低头垂眸,神色复杂。
“齐家是对我很好,可远远比不上血脉相连的那种亲密,无锋势力强盛遍布江湖,不是我凭一己之力可以与之抗衡。”
宫远徴对齐天的说词很是不屑,嗤笑一声,“贪生怕死之辈。”
齐天恼怒的看着宫远徴又无话可说,每个人想守护的东西不同罢了。
宫尚角上前一步,言语中带着警告:“不管你是谁,想做什么,从今日起你跟角宫的夫人没有任何关联,江夫人回程之日你便离开,从此以后不要再踏足旧尘山谷。”
伤口倏然变得灼热刺痛,齐天咬牙,气若游丝坚持道,“上官姑娘没有让我离开,我是不会走的。”
宫远徴眉间掠过一抹狠厉,正欲出手被宫尚角一个眼神制止。
上前一步对齐天威胁道,“你要知道,我可以就地斩杀你。”
齐天的嘴角升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如此,他便是横在宫尚角和上官浅之间的一根刺。
上官永远也不会忘了他。
所以齐天笃定宫尚角不会这么做。
气氛沉寂了好一会,宫尚角才冲牢门外说了句,“进来吧。”
齐天陡然一惊,呼吸急促起来,眼中慌乱一片。
他强打起精神,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疾不徐,一脸平静走进牢房的上官浅。
上官浅早已敛去担心害怕的情绪,看齐天的眼神里带着怀疑和审视。
齐天脸色苍白,他压抑内心的情绪,久久没有说话。
上官浅突然开口,“齐天,不管前尘往事如何,如今我身为角宫的夫人,就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也要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齐天仿佛顷刻之间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软无力,眼眶泛红蓄满了眼泪,“好,我知道了。”
商宫,江夫人已经好几天没看见齐天,不禁骂骂咧咧他又跑到哪里去偷懒了,还扬言要扣他工钱。
江玉凝见齐天向来做事细心可靠,就替他说了几句好话,谎称道。
“母亲,我的玉佩掉了,石头应当去寻了。”
江夫人的脸色好了几分又蹙眉,“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好找的,你二姨给的好东西不少,咱不差那么个玉佩,被别人知晓,显得我们小家子气。”
江玉凝乖巧的应是,“待石头回来,我跟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