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将下。
疏影从床上走下,拿起架子上的衣裙就穿了起来。
容衡阳见此,走到疏影的身后,一把就从背后抱住了她。
“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滚烫的身躯紧贴着自己,耳边还传来灼热的气息。
疏影下意识的缩瑟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她轻哼了一声,“公子这话说的轻巧,我若是在这般和你睡下去,外头指不定要我是个狐狸精,勾着公子您白日宣淫呢。”
“怕什么?”容衡阳掐着疏影的下巴,一个反手就让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
“有我在,谁敢说你的不是?”
“是是是,有公子在我就放心了,那公子……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疏影抬起勾人的眉眼,白皙的指尖一点一点抚上了容衡阳的喉结。
容衡阳不禁的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的开口,“说。”
“听闻齐婆子在公子的手上,公子若是真的心疼我的话,能不能把齐婆子交给我啊?”
齐婆子?
听到疏影这话,容衡阳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那日他让永安把齐婆子抓了之后,就一直关在紫竹斋外院的柴房里,若是疏影不提起这人的话,容衡阳险些都要忘记了。
二房也倒是有趣,容复叔的奶娘没了,居然也没有人来找一下,看来是真心虚啊。
想到这里,容衡阳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你想要她做什么?”
“杀鸡儆猴。”疏影沿着窗台看向了还跪在院中的两人,眼底带着几分挑衅的回看向容衡阳。
她又道:“这两人是大夫人赏赐给我的,今日我罚她们跪了这么久,公子当真不会心疼吗?”
“我只心疼你。”容衡阳俯身就在疏影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疏影的嘴里瞬间溢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这股笑声传到了院子外头,纸鸢和青竹苍白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恨意。
她们晃动着身躯,险些要倒下去的时候,房门被人从里面推了开来。
她们抬起略微虚弱的眼眸,只见容衡阳和疏影衣冠整洁的就走了出来。
容衡阳伸出手撩起了疏影鬓角的碎发,“那人在外院的柴房里,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一切有我在呢。”
“好。”疏影点了点头,缓步就走到了纸鸢和青竹的面前。
“你们起来吧,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纸鸢虚弱的说了一句。
疏影眉眼淡淡一瞥,青竹立马颤抖了一下身躯,赶紧说道:“是。”
她这话一落,纸鸢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和青竹互相搀扶的站了起来,撑着身子就跟随在了疏影的身后。
在走出院子之时,青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那风光霁月的人。
可惜那个人头也不回的就向房走去了,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们。
青竹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最终只能低下了头,遮盖去了眼底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