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季安还没起来,屋外便传来了哐哐哐的砸门声。
“谁呀,这一大早的?”
季安边系衣服边往外走。
“陈百户,您这么早来找我是?”
季安一开门,便看到面前站着的陈武姝。
“昨天晚上周玉坤死了!”
“是吗,哎呦那可真是老天开眼,恶有恶报啊。”
季安一愣立马表现出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
“周家传出来的消息说是突发恶疾,但是据我的线人说是马上风而死,不过周玉坤毕竟是周家的人。
我担心他死后,他们家的人会迁怒到你,所以过来给你提个醒,你最好这段时间出去躲躲,等事情彻底结束了再回来。”
“可是我这个时候躲出去,不会显得我更加有问题吧?”
“那会有什么问题,周玉坤本就是自作孽而死,跟季兄弟有什么关系。只是他那个老子,出了名的溺爱周玉坤,而这个周玉坤平时里更是又不少的对头。
我就是怕他老子会把自己儿子的死迁怒到这些人身上,而那些人家世背景也都不一般,就怕他会拿你出气。”
季安一楞,好好好,硬了,拳头硬了,杀了儿子忘了爹是吧,拿我当软柿子捏呗就是。
“那行,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去赛男那边躲几天再回来。”
不过现在确实也不是下手的好时候,而且这种法术用多了也确实损阴德,尽量少用,等自己以后在慢慢收拾那个老王八。
“也行,等事情平稳一些了,我托人给你带口信。
对了,一会走得时候先去一趟府衙,找郑年去办理一下科举录名的事情,你既然要考科举,可别耽误了,正好这段时间也可以好好再翻翻。”
“行,多谢了,陈百户。”
“自家兄弟,说这些作甚,我先走了。”
陈武姝说完转身就走,季安觉得陈武姝要不是女人,那绝对得是及时雨一类的人物,怪不得以一个女儿身,能让一班子手下心服口服。
送走了陈武姝,季安又回去准备了一下,然后去了王翠兰那边。
“什么,安哥儿你怎么刚回来又要走?”
王翠兰是一脸的不舍,两人正是奸情正浓的时候,自然是依依不舍。
“马上下个月就要举行科举了,现在周家那边又出了事情,陈百户刚才找我,让我先出去躲一段时间。
正好也静心看看,免得被打扰,等过段时间这个事过去了,我再回来。”
王翠兰家里,季安边吃着王翠兰做好的早饭,边跟王翠兰说着,二牛跟自己的媳妇则在外面照看着早餐摊子。
“翠兰,等我考完院试就娶你入门,好不好?”
季安看外面没人注意,一把又将王翠兰,拉进了怀里。
“哎呀~安哥儿,外面那么多人呢。”
王翠兰一下被季安搞得满脸通红,既紧张又焦急,生怕被外面的人看到。
“我等着你,安哥儿,你好好读家里交给我。”
季安看着一脸紧张又认真的王翠兰,轻轻摸了摸也不再逗她。
吃完了早餐,又给了王翠兰家里的钥匙,让她这段时间帮忙照顾好几只小犬之后,便起身向着应天府衙门走去。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天机玄妙难揣测,阴阳变化自轮流。人生之路多曲折,福禄寿喜皆有由。善恶因果终有报,修行积德福泽留。
天格地格定贵贱,五行生克解忧愁。姻缘名利随缘至,心宽自在乐无忧。命运之轮不停转,吉凶祸福在心头。信则有之不信无,冥冥之中定千秋。
这位先生,看你脚步匆匆,眉间更是阴云密布,不如找老道我测一卦如何呀?”
季安正在往府衙的路上走着,一道声音却从季安身边传来,打眼一看,却是一个身穿麻衣道袍手持占卜旗的猥琐男子。
为啥说他猥琐呢,主要这人长的吧就有些太过符合影视剧中那种骗吃骗喝的道士形象。
而且脸上一块黑痣上面一撮黑毛,这人边摇头晃脑的念着算命诗,一边还捋着那撮毛,看起来就更加的滑稽。
季安瞅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虽然这个世界玄门法脉断绝,但毕竟传承了几千年,靠这个吃饭的人还大有人在,像这种算命看风水的也还挺有市场。
“天雷阵阵,无妄之灾。命中注定,祸从天降。前路艰险,灾祸将至。
这位先生,确定不算一卦吗?”
这人看季安瞅了自己一眼转身就走,立马又放大了声音。
“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亿万年。”
“还丹成金,啥是还丹成金? 不是你别走呀,啥是还丹成金,居士,居士留步呀。”
这人本是想诈一诈季安,没想到却被季安一句还丹成金亿万年惊的头皮发麻,虽然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这人能感觉这东西绝对跟自己追求的大道有关。
随即此人掐动手诀,想再仔细算一下季安的来历,却是心头猛跳,隐隐感觉虚空之中传来警告,这却是季安授箓成为天官之后,身份上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