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樾有些多疑,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俞濯池说的。
“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俞濯池稳住白樾四处张望的头,他不知道为什么白樾越来越在意外界的看法,明明从前只是不能有亲密的动作,后来就是连并肩走路都有些抗拒了。
他起初以为是因为白樾的经历让他不愿意在外显露,后来疑心是不是自己没有给足安全感,于是一遍一遍地向白樾强调自己并不在意被看见,尽力去舒缓他紧张的情绪。
直到那句多疑说出口,白樾迅速冷却的表情,俞濯池才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怎么了?”俞濯池抚着白樾的背脊,“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
白樾瓮声瓮气地回答,语气难掩难过。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
“没关系,你又没有说错。”
俞濯池听出他话里的固执,无奈地将人搂进怀里:“我说错了,这不是多疑,是了了在为了我们的感情保驾护航,你是保卫爱情的英雄,我是没头没脑还不会说话的傻子。”
了了这个名字是俞濯池在白樾一次生病的时候很自然而然就喊出来的,白樾曾经询问过原因,俞濯池笑着摇了摇了头没说,后来习惯了,白樾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白樾满意地哼了两声,心想果然要不是自己足够小心,照俞濯池对这件事那样迟钝的脑子,他们俩的事情早就曝光了。
肩膀一沉,俞濯池已经睡了过去,连日工作的劳累和爱人的紧张情绪耗费了他绝大部分心神,他早就支撑不住困倦了。
白樾伸手触碰了下他眼下的乌青,有些愧疚地轻拍他的后背,像他之前无数次哄自己一样,俞濯池才不是傻子,他才是为了这段感情负重前行的人。
最近,俞濯池管白樾很严,经常一回来就查他的手机。
白樾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是他这一表现出对白樾不信任的行为令白樾十分难过。
于是在俞濯池又一次要查手机的时候,白樾举起了抗议的旗帜。
他把手机往怀里一带,坚决道:“不给查。”
俞濯池这些天不是不能感觉出白樾的抗拒,只是手机他非查不可。
“没有人和我说了什么。”白樾坚持道,握着手机不肯交出来。
俞濯池曲着指节敲了敲桌面:“你是骗人精,怎么和我保证?”
白樾睁大眼睛,不开心道:“你这是对我的不信任!”
“是有小人破坏我们的感情。”
“没有小人!”
“那就是你心里有鬼。”
“也没有鬼!”
白樾生气地往床上一倒,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拖鞋被踹得八米远。
俞濯池把人挖出来,白樾僵直着身子不肯给他抱,像只腌入味的咸鱼,笔挺得很。
俞濯池有时也会为他的固执感到头疼,无奈道:“好了,我不查了。”
闻言,白樾立马软下了态度:“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