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堆奏折被丢在朝臣之间。
“谁来告诉朕,这南方的瘟疫是怎么来的?城外的难民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黄金打造的龙椅上坐着一个弱冠少年,此时他满脸怒气,头顶的珠帘晃动的弧度很大。
“陛下息怒。”
穿着红色、蓝色、蓝色官服的大人们像是有默契一般,全都整整齐齐的跪下大喊皇上息怒,没有一个人正面回答皇上的问题。
“你们除了下跪,还会干什么?回答朕,哑吧了吗?”
然而下面还是寂静一片,没有人应答。
“皇上,你的仪态呢?”
这时一个穿着暗黄色蟒袍的中年男子淡淡的瞥了一眼端坐在高堂的皇上,态度不可谓不嚣张。
少年紧攥着手,控制着眼睛里不要冒出怒火、仇恨的神色,憋屈的咬着下唇,直到有血腥味在口中绽开。
茶盖轻轻的在茶碗上刮了一下,浅浅喝了一口放在桌上。
“皇叔往日教导你的全忘了吗?遇到任何事儿都要注意皇家仪态,任何时候都不能丢皇家的脸面。做任何事儿也不要急,急是没有任何用,事情都发生了,现在需要的是怎么解决这次的危机。”
靖王翻了翻桌子上的奏折,指尖笃笃的在椅子上敲着,就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
“丞相,之前有收到连着几个月下暴雨的折子吗?”
匍匐在地上的丞相哆嗦了一下,这位可不是高坐上面的少年,糊弄他那就事先给自己洗好脖子吧!
“回靖王,两个月之前有收到倪州刺史的奏折、阚州刺史的奏折,都是说他们管辖的境内下了两个月的雨,但雨量不大,微臣才没有因为重视。是微臣的错,请靖王降下惩罚。”
“工部尚,你呢?你收到加固河堤的奏折了吗?”
“礼部尚,你收到难民四处围城的奏折了吗?”
“户部尚,你收到民间物价变化的消息了吗?为什么没有发放赈灾银子?为什么不组织豪门大户安置难民?”
“兵部尚,你收到南方驻地军的求援奏折了吗巡视京城安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难民?”
“太医院,现在南方瘟疫已经在肆掠了,不知道你们研制出治疗的药方了吗?”
“刑部尚,我记得上个月有一支流放队伍是去岭南的,那你有没有收到属下的消息?”
靖王根本不理会还在磕头的丞相,几个问题将朝中的大臣都问了个遍,这是谁也别想逃脱这次的责任。
“靖王息怒,臣罪该万死!”
所有心中都是一片惶然,这是所有人都要遭殃啊!
“死,本王要你们死干什么?死是多简单,毒酒一喝,什么都解脱了。”
这话让大家大冬天的后背都浸湿了,心里更是一片寒凉,显然靖王的话让他们多害怕。
端坐在龙椅上的少年心也是一片冰凉,这些大臣完全臣服在皇叔的威严下,视自己这个正牌皇帝为无物,他何其可悲!
“在场的一品官员罚俸三年,二品官员罚俸两年,三品官员罚俸一年,四品官员罚俸半年。所有的京官募捐一万两,没有达到标准的官降一级。”
“谢汶马上点兵皇城的五万大军,清扫难民,护送太医院的人去疫区,护送赈灾粮。”
靖王专门往他们的痛处戳,“好生安置城外的难民,两天内我要看到成效。”
靖王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屋子。
“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