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着,春耕时间还没过去,过几天,他们腾出时间和人手,就能立即投入到春耕之事上。
不曾想地主老爷会突然把土地给收回去,现在该怎么办?
关里正卧病,众村民没有了主心骨,一群人求到了关七叔家,想请他帮忙想想办法。
关老头心道:让你们忙碌得没有时间耕地,不浪费春耕的种子,是乐欣在帮你们。
这事儿,还真不能找地主协调,天启可能会动荡,乐欣在拯救所有关家村人,自己不能扯后腿不是?
面上,关老头一脸为难道:“乡亲们,那是地主老爷的决定,我和人家没交集,说话不顶用呀!”
给关家送牧草的关二狗,抱着满满一罐羊乳出来,看见满满一院村民,用变声期的独特嗓音道:
“各位爷爷奶奶、叔伯婶娘们,七爷爷家是仁善之家,知道我家小弟没有奶水,就买了两头母羊。
让我每天用两背篓牧草换一罐羊奶,知晓村里人家买盐困难,就寻路子捣腾盐巴,让我们用不值钱的,巴掌大的竹编换盐。
乐欣姐姐仁义,七爷爷和七奶奶善良,却不是我们欺负善良人的理由。
土地是地主的,他什么时候想收回,哪里是七爷爷
一家能决定的,咱们不能忘恩负义。”
赵婆子双手抱胸,皮笑肉不笑道:“哟,二狗子,每天一罐羊奶就把你给收买了?
巴巴地讨好七弟一家,担心他们以后不给你羊奶咋地?”
关二狗发自内心感谢关老头、关老太和关乐欣,送牧草换羊奶之事也是偷偷做的。
就怕村里有赵婆子这样的长舌妇乱嚼舌根,或占便宜没够的。
今天把事情公开,关二狗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帮了倒忙。
苏诺曦走到关二狗身边站定语气冰冷:“奶羊是我们家买的,想把羊奶给谁便给谁,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意思吗?”
赵婆子胸口起伏,冲动地想大骂回去,看到一众村民,眼珠一转道:
“七弟和你不是去帮吴员外拢过账吗?听说吴员外的土地很多,请吴员外调整一些土地,给咱们关家村的百姓,不难吧?”
人群中有一部分人连连点头,但大多数人觉得赵婆子说的话哪里不对。
“呵!”关乐欣冷笑:“姓赵的,你也说了,吴员外请我爷爷拢账,那是雇主关系。
土地是吴员外的,凭什么让我爷爷对他的土地指手画脚?
吴家高门大户,我们小门小户想进就能进
的?
要不你姓赵的先去吴府递份拜帖,看人家吴员外家的看门狗,会不会撵你?”
赵婆子气得全身颤抖,指着苏诺曦愤愤:“你……你……你个牙尖嘴利的死妮子。
我是你三奶奶,居然称我姓赵的,连礼貌都没有,你父母是怎么教女儿的?”
苏诺曦眸色越发冰冷:“要别人尊重,也要有被别人尊重的资本。
你为老不尊,打着长辈的架子耀武扬威,我凭什么叫你奶奶?
再说了,我和你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更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我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叫你一声赵婆子,那都是看在我爷爷奶奶面子上,抬举你了。”
关家村一众百姓恍然,终于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确实,赵婆子的要求太过,人家吴员外凭什么听他们这些泥腿子的?
赵婆子的儿子关铁头,见老娘被人欺负,气不打一处来,挑唆道:
“地主老爷为什么收回关家村的土地?还不是因为大家忙着赚草木灰和编篮子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