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这个民族的特性是好战的。那些剩余的残部力量也在积极整合,欲寻求一个时机再来这么一下。
在裴行俭将突厥的大部分有生力量击溃后,他并没有选择继续深入,而是选择就地扎寨,每日操练兵马,布阵演武时刻都在积极备战,后方的粮草辎重也需要时间运输过来。
次年,突厥残部已整合两股势力,气冲冲向唐军扎营的地方杀了过来。一股为阿史那伏念,另一股为阿史那德温傅。
裴行俭看突厥当来势汹汹,声芒正盛,就下令将士士兵们避开其锋芒,无需正面与其交锋。一连几次交战各有损伤。突厥气势逐渐减弱,不得不回自己的大本营去了。
三十六计,计计都能杀敌。裴行俭下令,士兵打扮成突厥人扮做细作,混入突厥大本营,离间突厥两股势力。不久之后,离间计生效,两股势力产生隔阂,敌双方互相缠斗起来。
没过几日,一股势力将另外一股势力的将领绑来请降。
原来,就在几天前。离间计生效时德温傅就指责伏念暗通唐军,欲反叛突厥,投靠大唐。伏念受此指责,也是有理说不清。为了洗清暗投大唐的嫌疑,就带上兵马偷袭唐军。
此时伏念的大本营都是一些老弱残兵,裴行俭派一将领很快就把他一家妻儿老小抓到大唐军中。
伏念得知已是后退无门,在裴行俭接见他的时候就投靠了大唐,只求不要伤害无辜之人。裴行俭也是说到做到。不仅不会加害于他们,还告诉了伏念:“只要你归顺大唐,从此就是一家人了。”
在伏念将德温傅绑到裴行俭的大帐中,两人就全部投降了。至此突厥的残党都已扫清,逃的逃,降得降。数十年突厥的动荡骚乱终是平息了。
十几天之后裴行俭带着除驻守的将士们外,率其余人马凯旋洛阳。
武媚娘和李治也早已收到捷报,安排在奉宸殿举行盛大宴会,欢迎犒赏胜利归来的勇士。
接下来就是褒奖三军将士,就不过多赘述了。
在为归来将士们的庆功宴上,群臣也是互相道喜,好不热闹。太子李弘也是高兴,一时就多喝了几杯,宴会还没结束就有点头重脚轻了,无奈只好告辞李治,武媚娘。回东宫去了。
太子睡到深夜醒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太子妃忙唤人去传太医,正准备禀告李治,武媚娘。被太子拦下了:“老毛病了,不碍事的,这么晚了,不用惊扰父皇,母后了。”太子妃只好作罢。
太医还是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李治,武媚娘。说太子的病情最怕房事过度,又欲火炽盛。就是一个死循环了。想做,做完,身体不行,又想做......
他俩一商量就把太子接到自己的寝宫,让太监们照顾他,在偏房住了下来。经过几天的调理,太子的脸色有所红润。
而这时候李治的病情也加重了,自知已无力再治理国家了,正准备禅让给太子了。在一日,武媚娘上朝去,李治将太子召了过来,待太子行过礼节说道:“弘儿,朕这几年疾病缠身,难顾朝政,前几年欲禅位给你母后,为宰相们劝阻,只好作罢。如今你也数次监国,朕想让位于你,想必你也能独立处理朝政了。朕也好专心养病,颐养天年。”
“父皇万万不可,您还很年轻,正值盛年,您这样会让孩儿陷入不仁不孝之地,还望父皇收回禅位的想法......”太子跪地劝说。
李治摆摆手说道:“朕意已决,你要抗旨不成。”
太子还未来的急说话,突然起身来到屋外,扶着石柱就是哇哇一声。李治急忙走过去,只见满地都是一摊摊鲜血。
李治正要开口,只见太子回头看了一眼,对着李治一笑,身体就向李治身上倒去。
“快来人。速传太医。”一声急促大吼传出。
面色苍白如纸的太子无力地躺在病榻之上,紧闭着双眼,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而床边站满了前来为他诊治的太医们,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来,却又一个接一个地离去,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凝重且无奈的神色。这些太医们似乎早已心知肚明,太子的肺疾已经发展到了晚期,如今已是药石无灵,难以回天。
他们所能做的,仅仅只是开出一些有助于太子睡眠和安神的药方罢了。
武媚娘听说之后,匆忙退朝,急忙的来到太子床前,看着太子的样子,心如刀绞。那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虽有太医众多,也难保太子性命。65年,太子李弘因肺疾,已无药可解,在合璧宫离世,年仅二十四岁。
李治,武媚娘都深深地陷入悲痛之中,李治下诏,将太子安葬于唐恭陵,并以太子“慈惠爱亲,死不忘君”追谥太子李弘为“孝敬皇帝。”
李治破例追加太子李弘为皇帝。这是唐朝建国以来,父亲为儿子追赠皇帝的先例。
此后李治还亲自写了一篇《孝敬皇帝睿德记》来缅怀太子。此时,武媚娘敕命编写的《一切道经》也正好成,也有一说是武媚娘亲自撰写,末尾写有:拂虚帐而摧心,俯空筵而咽泪。兴言鞠育,感痛难胜。
中盛赞太子李弘的贤德,也表念武媚娘思子的哀痛之情。
尽管太子李弘的死因明明白白,宫中上下都清清楚楚。不管朝廷武百官如何的洞若观火,了如指掌。
还是出现了另外一说,太子李弘的死因,说是被武媚娘鸠杀。原因是武媚娘图谋称帝,太子李弘是路上的绊脚石。
谣言越传越盛,百姓口中也已众口嚣嚣了。很快就传到武媚娘的耳朵里了。谣言可以杀人,可以乱政,但造谣言的人却无迹可寻。
此时太子一死,李治病情加重,对于谣言,武媚娘只能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谣言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越描越黑。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总之,后世之人说写前朝的事情,没有确切的证据,一般不必当真。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