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家的责难和质问,从前的顾时涵都是被动接受,现在不同了,有理要据理力争,没理就坦然接受惩罚。
“曾悦不开除,我也不会走。她受了伤,医药费,损失费我赔,我的手表她也必须赔。她先带人找我麻烦,所以她必须当众向我道歉。”
曾悦一副秀才遇到兵的无奈样子,呵呵一笑,“你差点淹死我,还要我给你道歉,做梦去吧。”
这时,曾悦的妈妈拿出钱包,抽出一叠百元大钞,目测有两千多,直接砸在顾时涵脸上:“赔你的表,够吗?”
如果不是顾时涵一直压着性子,她已经暴躁地将这个老妇女痛打一顿,有点钱就了不起吗?
她一脚踢飞地上散落的钱,顺手摸出口袋里零零碎碎的几百块钱,回砸在她脸上,“治你女儿脸上那点划痕,这些够吗?”
“哎呦!”曾母摸着脸颊,痛的叫了一声。
原来有个硬币夹在几百块钱里,正好砸在曾母脸上。
班主任和辅导员见情形不对,站起身,正好看见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人。
“.......”
不会吧?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陆隐之从光亮里走过来,他身后跟着白雁随。
李主任孟地站起来,办公椅挪动的声音很大,把所有人包括顾时涵都惊醒了。
“陆总,您这是……怎么有空来这里?”李主任快速迎过来。
陆隐之一贯温尔雅的样子,今天却让李主任很有压力。
按理陆隐之不应该来这里,就算来学校也应该是和校长见面,不可能来教务处的。
正好是在处理顾时涵的事情,本来这个事,李主任处理的有私心,要是给陆隐之知道,有麻烦。
“来这边有点事,时间还早,过来看看。”
曾母傻眼,陆隐之的大名她是知道的,这所学校最大的赞助商,因为他雄厚的资金支持,学校才跻身于全国一流大学。如果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开除的可不是顾时涵。
好在有学校领导替她隐瞒。
陆隐之看了一眼顾时涵,女孩低着头站在那里,双耳通红。
此时,顾时涵强压的委屈控制不住,孤立无援时,看见黎倩都觉得倍感温暖,更何况是陆隐之,满满的安全感和依赖感让她顿时宣泄情绪。
她眼睛湿润,走到陆隐之面前,很自然而然地将额头抵在他胸口,哽咽着说:“手表被她砸坏了!”
陆隐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一块表而已,回头再订一个。”
众人:“.......”
顾时涵抹了眼泪,她有些任性,在陆隐之面前,她不是二十四岁,而是个十九岁的女生,“可我很长时间没得戴了。”
陆隐之笑着取下自己手腕上的表,给她戴上,“这个也不错。”
众人:“……”
顾时涵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带太长,看起来自带滑稽。表盘有点大,她不喜欢,“我不想要这个,太丑了!”
陆隐之尴尬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自嘲:“年龄大了,审美跟不上年轻人。”
这是什么情况?没听说陆隐之和顾时涵有什么关系。
大家表情各异,心中疑惑顿生,却也没人敢问。
很显然,陆隐之不是顺路过来看看,而是专门来处理顾时涵的事情。
只是为什么,大家看不懂,陆隐之在过去三年,每年只有大一新生见面会,才会来学校,平时从来没见过,就连妹妹在这里上学,也没看他来过,今天却为了个不受家里待见的丫头轻易跑来?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李主任瞬间变换脸色,安慰顾时涵说:“手表曾悦家长会赔的,打架这事大家再协商协商,都是同学,别伤了感情。”
曾母缓过神来,急忙接句:“是啊,是啊,不就一千多块钱的手表嘛,你告诉阿姨在哪买的,阿姨赔给你。”
一群欺软怕硬,拜高踩低的货色,变脸比翻还快。
陆隐之拿出手帕,给顾时涵擦了眼泪。
白雁随从口袋拿出发票和一张贵宾卡笑着跟曾母说:“曾太太,不是一千多块,是一千多……万,百达菲丽瑞士总店,先生亲自给顾家小妹妹选的。这款表限量发售,全球大约十只,如果您订不到,可以拿先生的这张卡去,她们会优先帮您处理!”
一千多万?李主任手一抖碰翻了茶杯。
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大家甚至能听见桌子上滴落在地水珠声。
曾悦砸的不是高仿品,而是正品,价值不菲的正品!谁也没注意这块表是不是百达菲丽的官方标志,只是听了曾悦的描述,结合顾时涵的条件,大家惯性思维认为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