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说,“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你想要的,我能给的。
不论什么,都可以。
“这么好啊?”沈盛屹没想到这姑娘会这么实诚,本来是随口逗逗她,还愣了一下。
他神情正经了几分,漆黑的桃花眼落进她不掺杂质的眼睛里,很多人看他时的眼神都是充满目的性的,可能是有所图,可能是欲望。
只有池雾,每次看着他都是淡然温柔的,或许她本身就是这样的性子,但她对他没有企图。
沈盛屹突然想笑,又觉得真的很想向她索取一点什么——太过干净纯粹的人是会吸引坏人的。
他就是坏人。
他扯唇,嗓音微微低哑,懒洋洋拖长了调子笑说,“等着吧,不会跟你客气的。”
虽然是好几个月后才需要兑现的事情了,但他一这样,池雾警惕道,“你别狮子大开口。”
“啧,瞧你说的。”沈盛屹瞥他一眼,不满的从桌底踢了踢她鞋尖,“我是那种人吗?”
池雾:“你不是吗?”
“嘿,我是吗?”沈盛屹可不认这污蔑。
但你别说。
被池雾猜中了,他还真是。
他又从桌子底下踢她鞋尖,一下一下的,表情却懒散无辜。
一面做出这样暧昧的动作,一面又好像不是他做的,他毫无觉察,挑逗的人心湖为他翻来覆去,自己却置身事外,浪荡潇洒的理直气壮。
他知道吗,他有多容易俘获一份喜欢。
可男生眸光坦荡明亮,他应该不知道。
池雾往后缩了缩脚,认命妥协,“你不是还不行吗。”
“嗯哼。”他总算放过了她。
-
沈盛屹从来都不缺别人的礼物。
池雾知道他的生日,是从前还在高中时期偶然得知的。
那时候还是她刚好跟他分到一个班里的那个学期,高二上学期。
沈盛屹那几个玩的好的兄弟都惦记着他生日。
他生日在夏至的后一天,他们从夏至那天就开始悄摸摸的准备着,把这事儿放心里,郑重去做。
傍晚趁他去篮球场打球的休息时间,他们鼓动全班同学。
沈盛屹的人缘无论在哪儿都向来是最好的那一个。
他天生众星拱月,拥有很多很多的真心,被拥簇着,男生们都喜欢跟他玩,一口一个“屹哥”叫着。
青春期里的男生们之间互相说笑打闹称呼都爱互相叫什么哥啊、爷的,中二的要命。
沈盛屹这个人呢,气场疏冷又矜傲,嘴还特毒,看着好相处,跟谁都挺随和,其实是有脾气的,还护短。
班里有人被欺负了,喊声屹哥。
他不问原委,能讲道理的讲理,不能讲就抡拳头上。
至于对错,是关上门儿自家的事。
所以从来都是别人嘻嘻哈哈的叫他,池雾从来没听过他管谁叫过哥。
那学期班里的人数恰好是单数,班主任不太干涉班里学生的座位,他不爱跟一起别人坐。
所以后排靠窗的位置理所应当是他的。
不管别人怎么换,他都不动。
他自己占了两张桌子,旁边不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