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暗影交错,女人就这般迎了上去。
少年的眼中不再似方才那般柔情,手起刀落,只剩下女人不可思议地捂着自己朝外喷血的脖子。
“你…你没有中幻象!?”
裴淮卿毫不留情地将身上的女人往旁边推开。
“当然中了,可她不会像你一般——自轻自贱。”少年看着她冷然道。
“……”
“更不会自称奴家!”
“可恶…”
女人气急败坏,可终究还是无济于事,甚至没来得及反抗便捂着脖子恢复了原先的样貌,落得个化成灰烬的下场。
随着女人的消失,幻境也开始坍塌,而身处于幻境外的少年仍旧一步步走向悬崖,这让监视着一切的昭颜也捏了一把汗。
“裴淮卿,停下!”看着面前的画面,她的心早已揪在了一起,不断默念着。
或许是两人心有灵犀,少年竟真的在离悬崖只差一步之时停了下来。
清醒后的少年看着脚边的石子滚落到眼前的悬崖中,连忙后退几步,不禁松了一口气。
少年转头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传送门,朝其走去。
看来这一关,他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
少年走出传送门,入眼便是玄天宗的大门,大门挂着块烫金牌匾,玄天宗三字赫然在目,无处不彰显着华贵,气派至极。
“恭喜你,入选了,从即日起便是玄天宗弟子了。”
迎面走来一个男人,却和刚刚宣布规则那人不同,他并未像那人一样身着着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的衣服,相反他的衣服的布料还十分粗糙。
“你是?”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
“我以后就是你的师兄了!”
……
树上的叶子被风吹得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夜风也逐渐转寒,近几日小雨忽至,正淅淅沥沥地打在少年寝殿外的窗沿上。
自从那日分别,已有近两月未见,他被分到了玄天宗最低级的地方成为了一个杂役弟子。
这两个月倒是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命案,那次试炼正如蒋系天所说一般只收了十人,而这十人如今也被分到了不同派系,照常训练。
这几日,除了日常的宗门训练和杂役,他四处打听了一番对自己的任务倒是也有了些眉目,便选在今日去一探究竟。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裴淮卿换上夜行衣就着夜色潜入了那处玄天宗弟子口中的禁地。
禁地内荒芜一片,枯叶铺满地面,萧瑟之景实难与玄天宗联系到一起。
据说这禁地里镇压着恶灵,凡是进入者必死无疑,可越是这样的诡异之地,越可能是真相的藏身之地。
一切都进行的太顺利,诡异的顺利,让裴淮卿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绕过眼前的大殿,便是一片荒废许久的树林。
“往前走。”头疼欲裂的感觉再次袭来,使得少年不得不止步于此。
扭头四处看了看也并未发现有任何人影,声音却再次传来,比先前更加的刺耳:“往前走!”
裴淮卿压低声音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声音没有再回答他,只是不断重复着往前走。
顺着声音的指示,少年寻到了一处幽绿的光亮,光亮之处穿来一道男声,那男人似乎有些怒意,对着绿光质问:“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为什么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