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天查出来的,已经有一个月了。”李家贵开心的点点头。
昨天他钓了条小草鱼回来,煮了锅鱼汤,平时最喜欢喝鱼汤的吕氏喝了一口之后就大吐特吐,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把他吓得要死,赶快把五叔请了过不,五叔一看,才知道吕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
吕氏怀孕是件好事,但李家贵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必须赶紧赚钱才行,幸好以前吕氏做针线藏了点私房钱,他自己在外面打短工的时候也会找机会落下几个铜钱,不然,只怕现在吕氏连鸡蛋都得不到一个吃。
“恭喜四叔,四叔加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们。”李婧也为他们感到高兴,他们成亲快一年了,一直没有消息,两口子都着急了。
“谢谢婧,你四婶没有经验,她可能会找二嫂帮忙,你们多关照点。”李家贵知道爹娘靠不住,他就想自己出去以前跟他二嫂说一声,请她帮忙看着点。
“四叔放心,以后我娘都在家里,你让四婶有什么事来找我娘就是。”
里正也是五里亭村的,还是他们的本家,距离李家并不远,正坐在院子里乘凉的里正看到他们叔侄两个,就知道他们是来拿户籍证给,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户籍证拿给了他们。
李婧回到家里,把户籍证给李家华看过后,就让刘氏收好了:“娘,这户籍证一定收好了,要是掉了补起来很麻烦的。”
“好,我把它锁进箱子里。”刘氏也知道户籍证的重要性。
“娘,四婶怀孕了,你看要不要送点鸡蛋过去。”李婧前几天从空间里拿了几十个鸡蛋出来,只是家里现在每天每人吃一个鸡蛋,所剩应该不多了,“要送的话我明天再带点鸡蛋回来。”
“过几天吧,过节的东西比较贵,送是要送,但晚几天没事。”刘氏点点头。
“好。”李婧也知道这两天的物价比较贵,她的鸡蛋虽然都是自己的,早拿晚拿都没关系,但是刘氏不知道。
傍晚的时候,张氏带着二宝和李兰回来了,李家荣等人则不见踪影。
“婧,张氏和二宝他们回来了,你们小心点。”刘氏生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
“娘,你放心吧,二宝什么的,我再也不怕了。”李婧摇摇头,想到李家华可能掉光了头,不好意思出现在人前,心里就爽。
果不其然,正屋就传来了呜呜的哭:“爹,娘,家荣十几天前跟同窗去外面喝酒,喝多了点,摔断的手臂,还没有好。”
“他本来心情不好,雪上加霜的是前几天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看了不少大夫都没有看出个名堂,吃药也没有效果,反而越来越厉害,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爹娘,你们救救他吧。”
“他哪只手断了?”李连仲问道。
“右手的手臂骨折了,大夫说要三个月后才能动,这次乡试不能参加了,他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却······家荣也可怜了。”
“怎么会这样······”李连仲大失所望,无力跌坐到椅子上。
“爷爷,我们要想办法先治好我爹的怪病,至于乡试,可以以后再考。”二宝急切地说,要是他爹就这样没了,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我有什么办法?城里的大夫连病因都没有找出来,我又有什么办法?”李连仲自言自语的说,突然间就失去了精气神。
“爷爷,你拿钱呀!有了钱,我们就可以带他去省城,去京城,总有办法的。”
“对,爹,只要有钱,我们就可以去省城找那个归隐的御医,听说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我相信他也能治好我相公的病。”张氏信誓旦旦的说。
“要多少银子?”李连仲听说御医能治好李家荣的怪病,精神一振。
“先拿一百两银子,别的以后再说。”张氏小声说。
“家里哪来那么多银子?”吴氏吸了口冷气,“你是怎么服侍他的?在县里吃好住好还搞个怪病到身上。”
“娘······你现在怪我也没用,当务之急是治好他的病,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希望也就落空了。”张氏心想他要生病,关我什么事?
李婧听到这里,知道是自己下的药起效了,只是没想到李家华这么怂,掉几根头掉就吓成了这样子,她实在是憋不住,赶紧回屋笑了起来。
“婧,你笑什么?”刘氏看到她把眼泪都笑出来了不禁问道。
“我那个好大伯,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不仅把手摔断了,还得了掉头发的怪病,听说城里的大夫都没有看出来得了什么病,大伯娘要爷爷拿一百两银子给他们去省城找那个归隐的御医。”
“老天开眼了,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毫无负担的吸着兄弟的血,不仅在这个时候摔断了手,还得了怪病,这次乡试就去不成了。”刘氏笑了笑说。
“娘说的是,老天看着呢,谁做了什么,他一定心里有数,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李婧笑着点点头。
“正屋有这么多银子给他们去省城吗?”
“银子是有的,给不给他们要看大伯在爷爷奶奶心里有多重了。”李婧意味深长的说。
“你爷爷他们手里有这么多银子?”刘氏惊讶了,“这不能吧?地里的收获只有这么多,开支却这么大,怎么可能存下这么多银钱?”
“听说以前爷爷在县城里当伙记时得到了贵人的青眼,赏赐了他不少银子,那些银子他都存了在那里,至于地里的出产,这么多年来也只存了五十几贯铜钱。”李婧解释说。
豆豆想要早点拿到正屋的金条和那盒首饰,昨天晚上总是在她耳呱噪,她不耐烦了就把她带出了空间,让她自己去拿东西。
她不仅把那盒首饰和十根金条拿了出来,还试了试她的迷术,得到了李连仲之所以能存下这么一大笔银子的原因。
“你们怎么知道?”
“我在他们窗子底下听到的。”李婧把她捉黄鹂鸟的谎言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