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新嘲讽道,“你也不过是工部营膳清吏司郎中,怎的口气如此大?”
邢志坚喝多了酒,脑中晕晕乎乎,身上不知为何总是有一股无名火,一听到有人呛声于他,这股无名火更是窜得火热。
他只想把心中怒火一骨碌全部倒出,“你也不瞧瞧你是谁?区区礼部侍郎,居然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叶温浩坐在主位上,看似漫不经心道,“这位仁兄,你一个营膳清吏司郎中似乎还比礼部侍郎低一级?”
邢志坚已经说红了眼,脑中没有一丝理智在,“我马上就是户部尚了!他一个礼部侍郎算什么东西?”
他话音刚落,顿时像一块大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里,瞬间激起大片浪花。
“户部尚不是才刚刚向皇上递了辞呈吗?怎么新的户部尚就有人选了?”
“是啊,没听说新任户部尚是谁。”
“皇上还没决定,谁能提前知晓?”
宴会下的人霎那间都炸了锅,左右交头接耳起来。
叶温浩挑挑眉,好奇道,“邢郎中,你倒是来说说,怎么你就是下一任户部尚?”
一边的李于逢也坐起身,皇上将户部刚刚交由他管理,连他都不知道下一任户部尚是谁?
邢志坚为何如此笃定,难道他有晋武帝的授意?
顿时,李于逢皱起眉眼,盯着邢志坚,想看看他说些什么。
邢志坚脑中混乱,只觉得头疼不已,眼前模糊,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
叶温浩不耐烦道,“邢郎中,这么多人都在等你回话呢?翼王爷正在此,你给他说说你的想法。”
邢志坚扶着头,没有言语。
叶温浩讽刺道,“看来邢郎中不过是信口雌黄,喝了几杯黄酒就大言不惭。翼王爷,这就是你管的工部人员吗?怎的如此不知轻重。”
邢志坚似是被刺中心中软肋,薄怒道,“我没有乱说,你说是不是翼王爷?你快告诉大家!”
突然被指名道姓,李于逢被惊了一跳。
大家的目光倏地射向李于逢,原来如此,若是分管的翼王内定下来的人,确实有提前预知的可能性。
然而李于逢却是暴起道,“邢志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能知道什么事?”
见李于逢反水,邢志坚怒气上脑,开始口不择言,“翼王爷,您可是收取了我娘不少好东西,连她的嫁妆都拿走了,现在你怎么还不承认?”
李于逢听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拿过你娘的嫁妆?你少含血喷人!”
叶温浩添油加醋道,“邢郎中,你别被人戳破你吹的牛皮,就随意诬陷翼王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其他人也开始絮絮叨叨附和,“是啊,邢志坚,你平时嚣张夸大就算了,现在这种场合,你可别乱说。”
“邢志坚,就你这点能耐,还想做户部侍郎?你这是妄想!”
叶温浩闻言,立刻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阵阵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