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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练武

待到叶栉风精疲力竭,曾若楠脸上才见到血色,之前咳血时的她脸色苍白无比,本就肌肤如雪的她白得渗人,现在总算是有了好转。

只是,她转身便给小女娃输送起体力来,叶栉风不忍心去打断她,看着她刚有好转的脸色再次苍白无比,白皙的皮肤下甚至能看到血管,叶栉风痛惜道:“哎!人难做,难做人呐。”

一个时辰后,叶栉风从旁边的“灶房”里出来,为了防止黑夜中火光暴露位置,他特地在墙面挖了个洞用来烧火做饭,端着荷叶盛着的鱼汤,凑到两位“病人”身旁道:“来吃点东西啦,人是铁饭是钢,再强的身子也需要营养,”他不知道这些古代人能不能听懂这些话。

曾若楠喝了几口汤,轻微咳嗽着道:“你的手艺倒是不错,和我师傅一样,待到我身体好了,你要不考虑一下跟我一起去昆仑派,到时…”

叶栉风打断了她的话,伸出手指着曾敏道:“还睡着呢!咱们还是别说太多,会吵醒她的,至于以后得事,等你伤好了再说。”叶栉风对于以后的事暂时没有头绪,只是曾若楠老是提到师傅,让他升起了一股好奇心,什么样的好师傅才会让她如此留念?

曾若楠点了点头,反复看了好几遍曾敏,叹了口气,就这小女娃身边躺下,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娃的脸庞,口中自言自语道:“敏敏,从今往后,跟着姑姑一起生活,姑姑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

接下来几日,叶栉风一边照顾着曾若楠和曾敏,一边练习着武学,并且初步尝试去练习烈阳剑谱和破风刀法,这两本武学秘笈如今都在曾若楠手上,她很干脆的送给了叶栉风学习,并且在曾若楠的指导下,叶栉风也算是学得有模有样。

“你这学的功法真的能将其他的武学融会贯通吗?我师傅说过,内功心法之间会有冲突,学的太多反而会伤到根基,严重者,甚至会走火入魔。”

几天接触下来,叶栉风对她性格也有了大致了解,可能是从小到大受到了师傅严厉管制的原因,她对外界世界知之甚少,整个人都很单纯,对师傅的话言听计从,嘴里说出的话总是绕不开师傅两个字。听到她的话,叶栉风回过头道:“我和那人也只是刚认识,仅仅有一面之缘,他既然愿意帮助我,那我必然也相信他,这功法送给我总不会是想置我于死地吧。”

此时天外已经大亮,经历了前几日的雨水冲刷后,天边的太阳也甚是刺眼,这山洞位于半山腰,洞口朝南打开,位于洞内都视野开阔,眼之所及,是无边无际的树之洋洋,郁郁葱葱,伴随着南风,洞内被吹入一股子林间清气。曾若楠好几天没有动身了,今天稍有缓和,胸口的闷痛慢慢消失,被曹牙打出的内伤经历了两天的内力调和,也有了好转,她心情大好,起了身步履蹒跚的朝洞口走去,想吹吹外头的风呼吸新鲜的空气。

靠着洞口坐下,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叶栉风昨天又把自己的半截长袍给她切下来做了裙子,这样她就不至于光着屁股走,两人都是成年人,这样子相处才才不至于尴尬。看着还在练剑的叶栉风,她柔美的脸上有了淡淡的温煦,她抿嘴轻笑道:“阿风,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随你!”叶栉风漫不经心的回道。

“那好,阿风,你未曾进过门派,却能从上自学吸纳灵气,凝聚内力,放在各大门派里也当是个练武奇才呢!”

叶栉风回头皱眉道:“这个吸纳灵气凝聚内力的过程很难吗?”他是按照万象诀的指示做的,初次尝试就成功了,心里琢磨着,难不成是那本写的太好了,教导有方,才能让自己一日千里。

她点头道:“一般弟子,不是入门也得学个好几年,即使是入门弟子,也得跟随师傅练个半年有余,才能初尝接纳天地间的灵气,你这进度确实挺快,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那本可以给我看下吗?”说着,她担心叶栉风误解了她的意思,摇手解释道:“我不是想偷学,只是好奇,你不用担心我从里头偷学武艺,这是那人传给你的武学,我作为外人不能坏了规矩。”

他把青剑往地上一插道:“无妨,那就给你看吧,也许你也从里头领悟点什么,要是能学个一招半式,也不失为一种收获。”说着把直接扔了过来,他倒挺想看看这人能不能看懂这本,考验这本万象诀的防窥能力的时候到了。

曾若楠拿起,叶栉风的爽快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信任感,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咯!你可不要后悔,万一我学到了更强的招式可不会告诉你”她慢慢的翻着页,神情逐渐凝重,越看眉头越紧锁。

叶栉风叉胸看着她,眉宇间只是偷乐。她看了好半晌,在确定确实看不懂后,抬头审视着他道:“你知道我肯定是看不懂的对吧,你故意耍我?”

叶栉风打着哈哈,故作撒谎道:“我也看不太懂,只看到上头画了不少图,就只跟着图慢慢学,没想到还真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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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惊异道:“这上面用的是什么字?又是圆又是线,一个个像蚯蚓一样曲折,这不是楚国的字,也不是宋国的,难不成是妖族的字。”合上,她把万象诀扔还给叶栉风,笑盈盈说:“你可以跟我说说吗?我知道你能看得明白,那面具男知道你来自哪里?想必也是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你千万别再说你是看着图自学的。”

被她拆穿了自己的谎言,叶栉风索性也不装了,坦言说:“这本功法比较特殊,它以其他武学作为奠基,身上学的武学越多,内力也愈加精进,这是上面原封不动的话,至于接下来怎么做,我目前也没有头绪。”

听完,曾若楠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她抬眸道:“既然如此,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吧,就当做你照顾敏敏和我的回报。”她起身走到叶栉风近前,拿起了插在地上的青剑:“我所习的是从师傅那儿传来到渡魂剑,这一招虽不是什么顶级武学,但学成之后也能傲然于江湖,当然,这不是能外传的招式,但是我还是想把它送给你,你学成以后,千万不要让我师傅知道这是我传你的,只说是偷学的。”说完,她不等叶栉风回应,便就地舞起剑招来。

“此招是渡魂剑第一式,冥剑残阳。”

她伏身一劈,接着御剑回转,一招一式间尽显飘逸,“此招为第二式,魂归无期,看着了。”说完,她临空而起,倒立而飞,姿态曼妙却凌厉,剑之所及,携带破空之势。

要是换做别人来演示,叶栉风还不一定能看个明白,只是曾若楠身形曼妙,这一套剑法在她手上形如舞蹈,上下翻飞间甚是优雅,艺术和杀气共存,看得叶栉风有些痴。

“好!”叶栉风不自觉的鼓起了掌声。

曾若楠愣了愣,立定收剑问道:“你都看得明白了?”

他摇了摇头道:“看一眼就能学会,那我不早就成天下第一高手了,只要偷看别人练功就能学会,我怕是每天得去各大门派偷窥。”

她愣了愣,噗呲一声,掩口笑道:“你啊!尽嘴贫,好好好,我慢慢来,你可要学仔细了。”她举起剑按照刚才的招式动作又演示了一遍,完毕,让叶栉风跟着练,她在旁边指导纠正。

练了一炷香的功夫,叶栉风摸了个大概,他出剑也显得有模有样了,只是熟练使用得怕是要一段时间,但是他不着急。“师傅,看着了,我给你演示下。”他一脚踢在剑身上,随着剑身飞跃,他原地转身单手接住剑,随手一挑,剑身长鸣,反手一抹,隐约传来破空声,“这是第五式,魂剑扫。”他猛地后退旋转身子,借势发力,猛然一招裹头劈砍,石洞墙上瞬间刮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瞧着那剑招划破墙上的划痕,曾若楠用手轻轻抚摸着墙壁,回头满意的说道:“还不错,等到日后勤加修炼,你怕是比我们昆仑派弟子还要熟悉这套剑法,作为新人来说,比我刚入门时强多了,不过,你不用叫我师傅,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这样称呼我,我感觉自己受不起。”

叶栉风呆了呆,古时候不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曾若楠既然传了自己剑法,怎么也算是半个师傅,“你传我这剑法,我也不知道那什么回报于你,叫声师傅也不为过吧”

曾若楠疯狂摇头,就是不想让叶栉风称呼她为师傅

“算了,既然如此,也不勉强。”他现在很满意,目前手上已经学了三门武学了,曾家的烈阳剑谱,陆千行的破风刀,以及曾若楠教给自己的昆仑派渡魂剑。光这些武学,再加上自己的勤加练习,用不了多久,等出了这个洞门,他也算得上是初入武林了,想到这,他有点激动,把剑往地上一插,拉住曾若楠的手顺势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口中感激道:“谢谢你,若楠,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只是他不知道这现代人的感激方式,在古代人眼里就是一种非礼。

“你…”曾若楠羞红了脸,猛地抬手想推开他,只是,她犹豫了,片刻过后,她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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