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又不是你的谁,你当然不急!”阿奴冷哼一声,嘲讽道。
“不准对宫主无礼!”落奎正色道。
“无碍。”白渊也不计较,“我陪着你们一起等便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忽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才外门外传来。
白渊眼底神色一闪,若有所思地望向门口。
鬼判推门而入,朝白渊抱拳:“宫主。”
“哎呀,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来这种礼数,到底怎么了?可是人出来了?”阿奴往前几步,恨不得拉了眼前这个鬼判使者的袖子摇晃。
鬼判兀自低着头,等待着白渊的口令。
“说罢。”
“是,宫主。”鬼判沉着地汇报道,“华以沫和苏尘儿已从峥嵘幻境里出来了。”
风苒“蹭“地从椅子旁站立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狂喜。
而阿奴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鬼判使者的袖子:“主人在哪里?”
“谢谢。”苏尘儿接过身边侍女的温水,开口道了谢,然后慢慢喝了起来。
唇早已干得起了皮,此刻被水滋润,顿时感觉无比轻松畅快。
喝完之后,苏尘儿略一思忖,朝侍女笑笑,指了指床上的华以沫,道:“我有些累,使不上气力,麻烦姑娘将我同伴扶起来好么?我喂她些水。”
华以沫的唇与苏尘儿的苍白不同,而是显出鲜艳的红来。苏尘儿将杯子轻轻抵在华以沫的唇上,然后一点点滴在她唇上,被昏迷不醒的华以沫下意识地吞咽而下。
“姑娘,你的房间就在隔壁,鬼判使者说你也累了,是否要去歇下?我来照顾便好。”年轻的侍女客气道。
“也好。那麻烦姑娘了。”苏尘儿闻言点点头,便从床沿缓缓站了起来,正待迈步,一双冰冷的手却在此刻倏地攥住了她垂在床边的右手。
“姐姐……”轻若呢喃的梦呓声从红唇中吐露。
苏尘儿的视线落在床上虚弱得仿佛只余下一口气的女子。
片刻前。峥嵘幻境里。
当苏尘儿又一次念完清心咒时,手心里握着的手忽然一颤,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她的。
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华以沫的眼睛,猛地睁了开来。
一时间,苏尘儿只来及看见,那双平时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却像是藏下了世间最悲伤的事,水光盈盈,仿佛一眨便会落下泪来。
华以沫定定地望着苏尘儿,似乎一时没有从幻境里回过神来。
而脸上,那一瞬的恍惚里,竟是脆弱的孩童模样,迷茫地望向苏尘儿,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眷恋。
“华以沫?”苏尘儿轻轻地开了口,用疑问的语气唤了句。
华以沫却身子一软,重新闭上眼睛,且向苏尘儿的怀里倒来。
就此,晕了过去。
然而苏尘儿到底还是松了口气,艰难地扶起华以沫,架在脖子上,一步步走向来时的地方。
所幸不过几步便到了门口,苏尘儿靠在铜门上喘气。
不过几个呼吸间,颇为沉重的铜门便被拉了开来。鬼判使者出现在苏尘儿眼前。
“主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