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凝顿时觉得鼻子一阵酸楚,这样一个淡雅如兰美的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竟然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蓝子凝几乎不能想象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毒发的时候又是靠什么支撑的,还有,他每一次是怎么咬着牙吞下那些毒的。
很快蓝子凝就松开了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六根银针,刺在上官夜辰的穴道上,轩,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六根银针刺下,蓝子凝慢慢起身回道:“皇上,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臣女斗胆要求借一步说话。”声音
里全是镇定,没有一丝的害怕。
大家寻声望去,果然上官承轩呼吸已经变得平稳,犹如睡着了般宁静唯美!
这个时候太医已经赶到将军府,出于担心,皇上让太医再次把脉,这个太医是上官承轩常用太医,对上官承轩的病情多有了解,也颇有研究,太医皱着眉头给上官承轩把完脉之后,眉间竟有着不可掩饰的欣喜和激动,“皇上,臣来之前是不是已经有人给皇子施了针?”
皇上点点头,是以太医继续说下去。
“皇上,臣斗胆一问,这是施针之人所为何人?这人针法巧妙,皇子已经脱离了危险,这等针术,便是臣再苦练十年也恐怕望尘莫及,臣的意思是,若是这人愿意帮助治疗恐怕对于七皇子的病情会更好。”
皇上一听上官承轩已经没有危险,也放心了,又听见太医如此夸赞蓝子凝的针术,一时间心中自有估量,又想起刚才蓝子凝的要求,把上官承轩交给太医,让人扶到最近的房间的榻上休息,并派了自己的小太监贴身伺候着,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转身对着蓝子凝说,“你不是有话要对朕说吗,还不快快引路?”
皇上跟着蓝子凝来到将军府里某一间房间,带蓝子凝将房门关上之后,皇上这才开口,“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皇上,今日臣女斗胆一言,也是为了七皇子身体的事,还请皇上恕罪。”蓝子凝行了一个礼,算是对刚才无礼的赔罪,毕竟自己身份还在那里挂着。
说到上官承轩的身体,皇上哪里还有心思对别人发脾气,“说吧,朕恕你无罪。”
皇上都说无罪了,蓝子凝也不推辞,“请问皇上,七皇子体内的毒你可知道?”
皇上点点头。
蓝子凝又继续说道,“那皇上可知道,七皇子体内
中的可是天下之内都没有解药的烈火?”
皇上眸中一片平静,再次点点头。
“那皇上可知道,七皇子每年为了维持生存都要喝下比烈火烈性更猛的毒药?至今为止,他的体内,已经存在了几十多种毒药。”说这话的时候蓝子凝的心里,也有一些的痛楚。
虽然知道是一方面,但再次听别人说起,还是另一方面,皇上深深的闭了闭眼睛,掩饰了眸子里那不可言说的痛苦,怪不得轩儿那么恨我,这些都是我带给他的呀!再次慢慢的点点头。
从皇上的反应,以及上官承轩对于皇上非同寻常的冷淡,蓝子凝不难猜到上官辰轩身上的毒是和皇上有关的,忍不住在心里嗤笑,现在知道后悔了吗?当亲人都健在的时候又干嘛去了?等到失去之后才觉得后悔,不觉得太晚了吗,尽管内心鄙夷,蓝子凝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毕竟现在不是鄙夷的时候。
“他身上的毒,我暂时没有办法解,但是可以帮他压制住,并帮他减轻毒发时的痛苦,只是这解药,恐怕世间难寻,或者,并没有解药。”
若是没有解药,我蓝子凝也一定能配出第一枚解药,这不是自大,而是一种身为上位者的自信,当然这话蓝子凝只是在心里说一下,并没有说出来,让他承受这么大的痛楚,你还是在心里多内疚一阵子吧,更何况,若是真的马失前蹄配不出解药来,这皇上岂不是要置自己个欺君之罪?
和皇上达成共识之后,蓝子凝就跟着皇上一块儿出了房门,来到大厅,却不知皇上心中早有一番思量。
皇上沉稳坐在位子上,“朕要宣布一件事情,从今天起,封蓝小姐为宫廷御医,专门照顾七皇子,七皇子要住在蓝将军府,任何人不得违抗命令,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