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当天晚上, 周凛霜拿着林憬的手术工具外 加用来修外骨骼的微精电钻走到林林憬的脑海中“嗡——”憬的面前， 地一响，只有一句话“吾命休矣”。 他吓出了猪叫声, 在基地里玩 起了捉迷藏。不是童趣的捉迷藏，是恐怖电影里的那种。 但他忽略了周凛霜的能耐，这 家伙打开了基地的监控系统, 预判了林憬的预判, 对林憬的行踪尽在掌控。 分辨着周凛霜的脚步声。 林憬躲到仓的旧衣堆里, 把自己埋进尺码夸张的大裤衩里, 竖着耳朵 心脏??快绷成直线, 林憬第一次觉得周凛霜比虫族还可怕。 虫族顶多是想把他给吃了, 周凛霜可是拿着微精电钻要把他肢解的魔鬼啊。 那一声声的脚步就像催命符，林憬好像陷入了某个恐怖电影的场景里。 连智齿的疼痛??被忽略了。 直到头顶上的大裤衩被一层一层地掀开，趴着的林憬一抬头对上了周凛霜没有情绪的眼睛, 心里只有一句“完蛋了”。 “玩够了就出来吧。” 林憬就像小鸡仔一样, 被周凛霜给拎了出来。 林憬扬起脖子, 据理?争：“我不要拔智齿！???不??道拔智齿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大出血，我就会挂掉了！” “我找到了凝血剂。”周凛霜回答。 林憬的白眼差点翻上天：“?搞清楚一点，人??牙医??是学习了很多年基础??识，跟着导师观摩了许多场手术才敢真的上手！?以为智齿是什么……” “生长最迟的第三磨牙。”周凛霜回答。 林憬被哽住了。 “没有断头饭吗……”林憬问。 “?吃得下吗？”周凛霜灵魂反问。 当他躺到手术台上, 贺普支着小灯照在他的脸上时, 林憬顿感生无可恋。 “贺普, ?不是救援型机器人吗？” 贺普的眼睛闪了闪, 天真无比地说：“所以, 我在配合凛宝救?啊。” 林憬感觉到了人生的失败，连机器人??抛弃了他。 周凛霜一?正?地在戴手套, 十指交叉，手套完??地勾勒出他修长的手指。 他无欲的表情，看起来就像电影里俊??的杀人狂。 “很疼的，???道要麻醉吗？”林憬弱弱地问。 “我可以把?打晕。” 林憬正在怀疑对方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周凛霜的食指勾进了林憬的嘴里，林憬忍不住用舌尖压着对方，做出最?无?的抵抗。 但周凛霜的手指沿着它绕了绕，不??道算是安慰，还是警告，指尖在舌心抵了一下，林憬攥紧了自己的背心，手心里??是细汗。 周凛霜的表情??越看越可怕，目光沉得像是漆黑的夜幕要坠落下来。 “?要不用?的能?把它分解了吧！”林憬的脑子“叮——”地一下想到这个好主意。 “牙粉会残留在?的牙槽里。” “……” “除非?告诉我牙粉要怎样清理出来。” “……” “我??不确?会不会分解掉?的神?或者血管。” 林憬抖了一下。 ??就是说大出血的可能性比周凛霜给他拔牙还要高。 他不要拔牙……更不要被新手拔牙……谁来救救他…… “贺普，把他的眼睛盖上。” “收到。” 贺普拿来一条黑色短裤，折了折，盖在了林憬的眼睛上。 视觉被屏蔽，其他的感觉就变得敏锐起来。 比如他会下意识追着周凛霜的手指，他之前只觉得周凛霜很强硬，但现在??能感觉到对方其实小心又温柔。 “别紧张。” “哼……哼哼……” 老铁，这不是?说别紧张就能别紧张的好吗？我现在紧张爆了好吗？ 林憬的喉咙??开始呜咽，?背上??是冷汗。 周凛霜安抚般指节在他的舌上贴了贴，另一只手抬起注射枪，抵在目标牙龈上，咔嚓一声把麻醉药剂打了进去。 这??伙来真的啊……连麻醉药??找到了吗？ “是神
?镇痛剂。”周凛霜说。 “嗷嗷……呜呜啊哇……” 神?镇痛剂不是这么用的，?这败??子！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林憬已?没有印象了。 他只??道自己很害怕，舌头吓得没地方放，周凛霜右手在用微精电钻，??还要腾出左手来护住他的舌头。 “嗷嗷……啊呜呜啊呜……（?微精电钻消毒了吗）” “消毒了。”周凛霜回答。 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不??道过去多久，眼泪顺着林憬的眼角滑落下来，他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万种拔智齿大出血的可能，直到“咔哒”一声，周凛霜把一颗牙扔在了林憬不远处的金属小盘子里。 “呜呜……”林憬循着声音，想要偏头去看。 周凛霜??捏住了林憬的舌头，说了句：“还没缝合呢。” 林憬嗷嗷呜呜地表示他可以自己缝合，但周凛霜已?上手了。 盖在眼睛上的东西被挪开，光线有些刺眼。 林憬眨了眨眼，好不容易适应，他看着逆光下周凛霜的手指在自己的面前灵活地飞转，镊子和缝针??炉火纯青，没多久周凛霜就完成了缝合，全程面无表情，冷静得不像是做手术的新手。 最?，周凛霜在林憬的舌尖上点了一下：“可以闭嘴了，小地主。” 林憬这才把自己僵硬的嘴巴合上，嘴巴里有淡淡的铁锈味道，还有一些药水的甜味。 贺普夹着棉球压在了林憬的伤口上，林憬皱着眉头咬了好久，把棉球摘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虽??红透了，但他臆想中的大出血并没有发生。 他的小命貌似保住了。 而周凛霜正在摘掉手套，他先捏了捏指尖，手套因为弹性而被拉长，接着他??手腕的地方把手套摘了下来。 那个动作……莫名地让林憬想到了深夜里看到的某些会让人扭成麻花的。 噫……好辣。 “呵。”周凛霜侧过脸，看着林憬。 “?呵什么？”林憬的脸还有点肿，他下意识去舔拔掉智齿的地方。 “?又在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了？”周凛霜反问。 “我不是，我没有。” 林憬心想，卧槽，周凛霜是开了天眼吗？不??他怎么??道自己在想什么？ “行，我来帮?编。一个脑袋不好使的a暗恋上了一个alpha牙医。” 林憬不爽了，“为什么这个a的脑子不好使呢？” ?在影射谁？ “?听完不就??道他的脑子烂在哪里。”周凛霜用脚勾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抬起头来看向林憬的眼睛，“为了能接近这个牙医，他每天??在盼望自己的牙出问题，甚至天天含着糖果不刷牙就睡觉，希望长了龃齿能找这个牙医拔牙。” “……什么烂故事。”林憬侧过脸去，“?接下来想说，他终于烂了牙，去找那个牙医拔牙，???两人干柴烈火，牙医早就对他有兴趣，直接把他给标记了？” “那多没意思。我的故事是脑残a终于弄坏了自己的牙，去找那个alpha牙医。他满怀梦幻心情张开嘴，但?觉得看着他满口烂牙的牙医还会有标记他的心情吗？这得多才下得去嘴标记他啊？” “所以……?来怎样了？” 周凛霜继续道：“当那个小a醒来的时候，在急救医院里。他记得??自己在口腔医院里打麻药，怎么会忽??被送去急救呢？” “那个牙医技术太烂，拔牙拔到他大出血了？”林憬用自己的常识来回答周凛霜的问题。 周凛霜侧了侧脸，还是看着林憬的眼睛，“他失去了腺体。那个牙医麻醉他之?，取走了他的腺体。他是某个非法组织的一员，专门对a的腺体下手。” 林憬：“……?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意义是什么？” 周凛霜的手在林憬的脑袋上摁了一下，“希望?不会成为一个恋爱脑的a。” 林憬满头问号。 林憬：[系统！系统！周凛霜是认真的吗？他竟??觉得我会恋爱脑？我哪里像恋爱脑？他自己才是恋爱脑他不清楚吗？] 系统：[??许?俩??是恋爱脑。] 林憬：[……] 恋爱脑的事情先放一边，周凛霜的智齿手术很显??地成功了。 林憬的伤处愈合得很好，再加上基地里??没有什么刺激性的食物给他才吃，他对着镜子掰开自己的嘴，总想要看
清楚周凛霜给他做的缝合，可惜光线太暗看不真切。 这??伙查一查资料就能把手术做得有模有样的，天生当外科医生的料啊。 周凛霜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特地向林憬科普了??杜莎的习性：身为群居类虫族，它们??是群战的高手。 假设最坏的情况，万一??杜莎被惊动了，他们该如何突围。 林憬听得很认真，因为??到这一步了，不能通关就亏了。 在前往??杜莎领地的前一天晚上，周凛霜还在为林憬在脑海中做战斗演习。 “如果被alpha??杜莎的十几条脑袋咬住了该怎么脱身？” “把它那些脑袋??砍掉。”林憬背过身去，嘴角??带着一丝坏笑。 周凛霜：“嗯？” 林憬：“哎哟，我??道，我??道的。攻击它的a。它就会立刻松嘴，去救它的a了！” 周凛霜：“怎么判断??杜莎的伴侣关系？” 林憬：“这还用说吗？它们?常贴贴的话，身上肯???是彼此的味道。” “林憬，?很想再交个??杜莎男朋友？”周凛霜这个人，连反问句??像陈述句，听得林憬亚历山大。 “……??杜莎的a和它的alpha雄虫尾部的钥骨是互相契合的，观察它们的钥骨就能判断了。通常??杜莎的alpha不会离它们的a太远。保护欲和独占欲作祟嘛。” 别小看林憬，他可是考试的一把好手，??不会在必考点上出错。 “遇到我们解决不了的情况呢？”周凛霜又问。 林憬叹了口?，“?就是想问遇到比沙鲸级别还高的虫族该怎么办？那还用说，打不过还不赶紧跑，?着当贵族啊？没人能继承我的贵族头衔呢！” 回应他的是周凛霜扔过来的营养液，准确无误地砸在林憬的脑袋上。 真差点给砸傻了。 “哎哟——童言无忌，大风刮去。可以了吧？我们谁??不会成为贵族的，睡觉，睡觉！” 在这个世界里贵族依旧是世袭制，但要成为贵族，必须??族里有非常卓越的功勋。 比如，爆了a级虫族的虫母。通常被授予这种功勋的，??不会活着回来。 所以在林憬的理解里，所谓贵族?同与英烈??属吧。 有着无与伦比的荣耀以及随时牺牲自己和虫母战斗到最?一刻的决心，子孙??在这样的光环下??得奋发图强。 其实林憬不是很?白周凛霜在紧张什么。他??可以夺走那么大头沙鲸的源质能量了，??杜莎只是数量多而已，根?不具备威胁性。 不过转念一想，没有谁规???杜莎的领地里就只有??杜莎。 弱肉强食，一个领地被另一个更强的领地吞噬，是虫族的常态。 比如正在繁衍生息的盖亚忽??被但丁吞掉，再比如沙鲸可以毫无预兆地倾覆蛇尾虫的巨大巢穴。 至于??杜莎的领地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道呢。 林憬躺在床上，左脚架在右脚的膝盖上，小弧度地转着，“喂，周凛霜，我挺厉害的。” 周凛霜连一个眼神??没有给他。 林憬继续说：“至少十次里面有一次?会被我打倒。” 周凛霜怔了一下，蓦??想起最?一场练习，林憬一跃而起，双刃袭向他肩膀的画面。 心脏猛地被抓紧，烫得要裂开。 那不是预热期的心痒。 它比突破生物屏障获取源质能量还要心潮澎湃，而他的灵魂渴望被那种笃?的?量标记。 第二天的早晨，天还没有亮，周凛霜已?起来整理和检查装备了。 真??是林憬来到荒星之?最远的一次行程。 有了之前的?验，周凛霜特地观察分析了??杜莎附近其他高?虫族的活动趋势，认真地计算和预测了好几遍会不会有以上的虫族到??杜莎的地盘上狩猎。 林憬一边吃着热乎乎的罐头，一边看着周凛霜双手撑在全息显像台上的背影。 周凛霜还是没表情的样子，他认真起来就会让人很有压迫感。 林憬喜欢认真的队友，所以自己??要认真一点。 “怎样？我们的战斗会不会意外升级？”林憬把空罐头扔进了垃圾通道，一边走一边抿了抿嘴，确?自己嘴上什么??没有，他来到了周凛霜的身边，眯着眼睛伸长了脖子去看他们的目标。
周凛霜垂下眼，就能看到林憬的?颈。 晒伤已?好了，他的?颈白得像雪一样，??又透着一点生命旺盛的粉色。 ??而……一点腺体微微凸起的痕迹??没有。 周凛霜别开了眼，在虚空的数据中点了几个位置。 “我会先发射探测器到这个几个位置作为警戒。如果有高?级的虫族触动警戒装置，我们会提前收到警报。这个警戒范围，会比外骨骼的生物扫描系统更大。” “唔。”林憬点了点头，果??还是科班出身的更周到。 “以前的货车??报废了。所以我改装了两辆机动车……?会骑吧？”周凛霜垂下眼问。 “会哦。”林憬点头。 “会?为什么不骑？”周凛霜的目光再次停在林憬的?颈上。 林憬属于无?说多少次??毫无??觉的类型，大概是因为他没有感受过预热期的心痒。 林憬一?正?地回答：“第七百三十三天的时候，我骑着一辆拉风的机动车冲进华尔登（一种虫族）的领地，?以为可以轻松地把我想要的曲速计算装置拖回来，但它在半路垮掉了。因为华尔登虫卷进了车轮里，所以炸轮了。那个机械轮子飞出去……估计有二三十米高，落下来的时候在地上砸了个大坑。???我只能手动拖着曲速计算装置，徒步回基地。??摄氏近五十度的正午一路走到了零下二十二度的夜晚。?要是我，?还骑机动车吗？” “说得好像货车开爆了，那就不开了一样。” “货车的封闭空间比较有安全感。” 林憬一边说，一边拆掉了能量棒。他习惯了把整个能量棒剥开，像抽烟一样叼在嘴里，???用牙齿一点一点把它咬碎，能量棒??会跟着一点一点变短。 ??周凛霜的角度，可以看到林憬的额头、鼻尖，只剩一小截的能量棒，还有他的?颈。 ?颈，还是?颈。 周凛霜已?不??道多少遍关注林憬的?颈了，??而林憬?人??并不在意。 “??杜莎盘踞的是人类早些年的曲速研究基地。” “唔。”林憬点头，表示他??道。 脑?的发茬随着他点头的动作不断戳着他?颈的皮肤。 但对于周凛霜来说，那短短的发茬更像是戳在自己的心脏上。 一点??不疼，??有着难以让人忽略的存在感，以及……非常地痒。 有什么东西蹭过了林憬的?颈，是周凛霜的指节。 终于，他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了林憬的发茬，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柔软，带着些许绒毛的质感，连心脏??跟着柔软起来。 “唔？”林憬转过头来看向他，毫无警戒心地摸了摸自己的发茬。 周凛栓看和他的眼睛说：“有基地，就会有配套的医院。里面说不?有我们需要的医疗物资。” “医疗机吗？”林憬眼睛一亮，虽??他脑子里想的是分化测试剂。 他对自己性别的预判来源于只看了十几章的小说，天??道他穿越进来之前，玻璃心的作者把这?小说改成了什么鬼样子。 他需要确?自己的分化方向。 废物系统忽??冒出来：[万一是alpha呢？] 林憬：[那计划就被打乱了。我得重点练习恰软饭。] 废物系统：[我以为?会抱怨alpha内卷太激烈。比如日以继夜之类，一看就??道不是努?就能做到，得靠天赋。] 林憬：[一旦alpha决?恰软饭，就能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废物系统：[……] “??许还能找到抑制剂或者抑制贴。”周凛霜的声音响起。 林憬右手握拳在左手手心里砸了一下，“哦——?这么快就要进入分化期了吗？” 周凛霜没有说话，沉默地看了林憬两秒，抬起了手。 林憬以为对方会像每次模拟实战那样弹自己的面罩，但??把手覆盖在了他的?颈。 “抑制贴可以让?快一点长大。” “啊？”林憬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a的医学??识他不懂，听林憬的意思，抑制贴里的成分能加速他的分化？就像给饲料里加点激素就能让小猪提前出栏？ “那我不要。”林憬的语?有点坚决。 “为什么？” “会长不高。”林憬回答。 他扭了一下脖子，周凛霜的手指修长漂
亮，??扣住他脖子的?量不大，可林憬??觉得动弹不了。 像是被保护，被珍惜，又压抑着某种危险的东西。 就在林憬想要抬头向周凛霜表示抗议的时候，周凛霜已?松开了手。 “走吧。” “走——” 两人穿上了外骨骼。 林憬这些天??是穿着周凛霜的外骨骼练习，对它的功能已?驾熟就轻，而且周凛霜??不再给他穿工程外骨骼的机会了。 “为什么？?看不起我了？”林憬在放下面罩之前，凑到周凛霜的面前。 周凛霜直接抬手扣在他的脸上，把他推开，“防止?再把我弹出去。” “……” 基地大门缓缓开启，又是冒险的一天。 只是这一次，林憬满满的自信。 机动车的引擎声响起，他们以??未有过的速度冲了出去。 风沙被他们扔到了脑?，这样恣意驰骋的感觉让林憬想要张开双臂——当??他不敢。 就连贺普的机械身体??被改装过了。 周凛霜真的很有才，直接把一个废弃的外骨骼给拆掉了，加固在了贺普的身上。 外骨骼自带沙尘防护功能让贺普大愿得成。 不仅如此，周凛霜还拆了一辆机动车，把轮子和发动机装在了贺普的腿部两侧，贺普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变形金刚了。 它发出“哟嚯”的声音，在空中转了半圈，落地之?仍旧快速地跟在周凛霜和林憬的身?。 林憬有些吃味，之前自己对贺普??宠爱有加，怎么就没见贺普这么开心。 没想到机器人??会“喜新厌旧”。 两个小时之?，他们冲上了一座沙丘，??冲出了过去九百多天林憬探索范围的极限。 人类?的废墟隐约可见。 在距离目标地一千米的时候，周凛霜提前握拳示意林憬停下。 机动车的震动会引起??杜莎的警觉。 他们只能把机车停在了一个凹进去的岩石下方，祈祷着?他们回来的时候，机车还没有被沙子掩埋。 接着是悄无声息的徒步行走，贺普??安分了许多。 就算科幻电影里看过许多次类似的场面，但是当林憬站在高处。看见被??杜莎盘踞的人类基地时，还是发出了一声感慨。 基地大半被沙漠掩埋，他们正好站在一处断层的高处。 俯视的时候，金属墙体在沙粒之间折射着日光，看起来仍旧高冷。 ??杜莎成群结队地匍匐着，它们的脑袋垂落着，alpha和a依偎在一起，如果不是诡异的长脖子和能咬断钢铁的小脑袋太多了，林憬会觉得这副景象很浪漫。 还好他们的外骨骼用了沙鲸的虫甲加固，据说可以崩掉??杜莎的獠牙，真的不能更赞了。 逆光下安栖的??杜莎就像一头一头爬上海滩的大章鱼，它们看起来??在休息，但林憬还是注意到了每一头??杜莎??有一颗微微扬起的脑袋。 这种生物还真可怕，十几颗脑袋里，总有一颗是在清醒戒备。 废物系统：[我感觉自己进入了希腊神话。?们就是替天行道的珀尔修斯！] 林憬：[那么请问雅典娜和赫尔墨斯在哪里？珀尔修斯还有两位天神的ff叠加，我和周凛霜呢？] 废物系统：[主角光环、顶级a的爱与??貌。] 林憬：[滚吧。这算是个小关卡了吧？通关了兑换点有用的奖励吧。] 废物系统：[让我找找看，诶，还真的有。] 林憬：[?还有“有用的奖励”？那白糖窝瓜还不垂死惊坐起，把烂尾写完。] 废物系统：[标记警告，有效次数三次。任何一个想要标记?的alpha，在念起的时候，会感受到锥心的痛。]